这一番话，老秦人们都不由得默默点头。
虽然商君执法严酷，强推变法，铁面无私，但是秦国一步步走向强盛，甚至收复了河西之地，都是有目共睹的事情。
叶风将秦国今日之败，都怪罪在商君身上，众人很是不解。
毕竟，民众只看眼前的利益，而叶风却是站在了历史的广角，来看待问题，也就更加深刻，曲高和寡了。
“呵呵！”叶风淡然一笑，点拨道，“商君的变法，确实卓有成效！但那也只是对秦王以及王公大臣有利，你们这些平民、甚至贱民，不过是他们丰功伟绩的牺牲者罢了，哪里有半点好处！？”
此话一出，顿时把在场的大多数人，都给干沉默了。
正所谓，谎言不会伤人，真相才是快刀！
而鞋合不合脚，只有穿鞋的人知道；商鞅变法，对谁有利，老秦人自然也能感同身受，心知肚明。
“商君给我们打开了一个上升通道！”还有人不服的道，“只要杀敌建功立业，也能脱离贱籍，得到封赏！我就是在战场上，立下了大功，如今吃喝不愁！”
看着那人，缺胳膊少腿的样子，仍维护大秦，叶风无奈苦笑：“那是你应得的，而不是什么恩赐，更没必要对商君感恩戴德！这并非商君之功，而是你自己的功劳！你该感谢的，应该是你自己！”
那人闻言，也顿时懵了，他得到了军功，得到了封赏，虽然身体残缺，但从此衣食无忧，他感谢秦国、感谢秦王、感谢商君，甚至感谢那场战争，但唯独没有感谢过自己。
是啊，自己所拥有的一切，都是自己拼了命，才换回来的，难道最应该感谢的，不是自己吗？难道我不配吗！？
很遗憾的是，在大多数人——尤其是平民百姓的心中，很多事情真的觉得自己不配，自惭形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