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海实验室的地下层，紧急供电系统发出刺耳的轰鸣。林默和霍华德站在主控台前，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据流。
"这不对劲。"霍华德说，"'蝎子'的入侵模式...太混乱了。"
"不是混乱。"林默盯着某个异常的数据包，"你看这个循环结构。每一次看似随机的跳转，其实都在构建一个更大的框架。"
"就像是......"
"像是在重建什么。"林默说，"李明远，帮我调出项目主管的原始笔记。"
李明远快速操作终端："找到了。但是...有些奇怪。"
"怎么奇怪？"
"这些笔记，格式完全一样，但内容......"李明远将两份文件并列显示，"细节处有微妙的差异。就好像是同一个人，在不同的时空写下的记录。"
艾哈迈德突然插话："因为确实是不同的时空。"
所有人都转头看他。艾哈迈德走到显示屏前："项目主管最后的实验，是关于平行宇宙的数据交互。他发现，在某些特定的量子状态下，信息可以跨越时空壁垒。"
"所以那些被'蝎子'窃取的数据......"
"不只来自这个世界。"艾哈迈德说，"他在收集不同时空的碎片，试图拼凑出完整的图景。"
正说着，陈芸的紧急通讯插入："异常情况！检测到大规模的数据聚合，某种程序正在全球范围内自我复制。"
霍华德立即调出监控："这是......'蝎子'的聚合算法。他在利用全球网络的运算能力，处理那些跨时空的数据。"
"代价呢？"林默问。
"巨大的。"李明远说，"这种级别的数据处理，需要消耗难以想象的能量。已经有多个数据中心出现过载现象。"
就在这时，实验室的备用电源突然启动。原本昏暗的地下空间被应急照明照得通明。
"他在强行调用所有可用的计算资源。"霍华德说，"包括那些休眠的量子节点。"
"必须阻止他。"林默说，"在系统彻底崩溃前。"
但事情没那么简单。每当他们试图切断一个节点，'蝎子'的程序就会立即找到新的路径。那些数据像有生命一般，在网络中游走，不断寻找新的宿主。
"等等。"林默突然说，"也许我们的方向错了。"
"什么意思？"
"与其阻止数据流动，不如......"林默快速在终端上输入指令，"让它流动得更快。"
霍华德很快明白了他的意图："用过载来迫使系统自动防御？"
"不只是防御。"林默说，"是自我净化。"
他启动了一个特殊的程序。瞬间，实验室的所有设备都全功率运转起来。能量读数直线上升，逼近临界点。
"这太冒险了！"李明远警告，"系统可能会...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