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山的时候，西元就把从司法殿调来姚家的资料给苏渺发了过去。
司法殿管理古武古医两界司法，古医世家多了一个人少了一个人，都会登记在案。
借着车灯，苏渺扫了眼手机里证件照上的那张脸，轻嗤了声。
“这张脸，整得很有技术嘛！”
西元从副驾驶扭头，不解的看着她：“人工整的？”
“切确的说，是用古医针灸术改变面部骨骼跟经脉，重塑的脸。比起世俗界的医美整容需要更高超的技术，好处是整形恢复时间短，弊端嘛……”
她抬手放大了手机那张照片，嘴角讥诮的勾了勾，眉眼间敛着戏谑的冷。
“骨骼经脉重塑，除非是原本就练习过古武，能用自身内劲维持脸部经脉跟血液的流通，否则就得一年换一张脸。不然，时间一到，这张二十岁的脸能一夜垮成六十岁。”
听懂了她的意思，西元微微拧起眉。
“姚家是古医世家，这种针灸整形术对他们来说并不难。这个姚家大小姐进司法殿登记的时候，执法长老查过，她没练习过古武。”
“世俗界的整容行业已经很发达了，这个姚家大小姐真要那么丑，留在世俗界整好了再回来就行，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险，用这种方式来改变容貌？”
低垂着眸，她抬手探了探手机屏幕上那张美艳又极度媚惑的脸，笑得肆意而狠戾。
“该死！”猛地意识到了什么，西元声音冰冷凛冽，犹如刀子。
“这个姚思音在世俗界的身份，姚家那边只报了个港城地址，人是不是从那儿来的，还得仔细查。如果这是个危险分子，换脸整形到古医界，不可能没有目的……”
陆蕴乔坐在苏渺身侧，盯着她手机屏幕上的照片看了片刻，一直没开口。
“整形换脸，也有可能是为了掩盖她原本的身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