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张红唇离他这么近，让他忍不住想一亲芳泽。
这样的清清，他还真是舍不得啊……
他抬手，轻轻抚摸顾清嫩滑的小脸，脸上的笑意真实了很多，“既然清清想让我签，那我签下就是。”
这份包养协议对他来说不算什么，他也不怕被别人非议，既然她想让他签下，他签下就是，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，权当逗她开心了，只是……
祁浔烨眼中闪过一丝晦暗，他现在还不能告诉她他的计划，本来是可以的，但现在……
祁浔烨看着顾清清透的眼眸，轻笑了一下，提笔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现在……他有些舍不得了。
他低着头，垂下眼帘，纤长的睫毛轻颤，阴影落到他高挺的鼻梁上，让他的半张脸陷入阴影，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。
不一会儿，他放下笔，脸上扬起笑容，将文件在顾清面前晃了晃说，“满意了吗？”
声音带着笑意，像极了男朋友哄自家小女朋友宠溺中带着调笑的语气。
顾清接过他手中的文件，知道自己套话失败了，于是兴致缺缺地说，“满意。”说着把文件给了顾铉，让他收起来。
“好了，既然东西送到了，我就不留下来蹭饭了。”祁浔烨起身，一改之前想要赖在这里的态度，提前说出离开。
走到门口，他脚步一顿，回头无奈地看着顾清，“清清，我大早上过来给你送礼物，现在我要走了，你都不送送我吗？”
顾清抬眼看他，淡淡地说，“可以，走吧。”
说着衣服也不换，就准备这么跟着他出去，显然没打算送多远。
“清清。”许瑾年轻声叫住她，将大衣披在身上，为她理了理衣领，温柔道，“外面温度低，小心着凉。”
顾清乖乖地站在原地任他摆弄，眉眼弯弯地朝他笑，“谢谢阿年。”
许瑾年眸光一柔，轻声道，“不客气。”
祁浔烨站在门口，看着他们两人亲昵地相处，有结界般让人无法插入，而且……顾清从来不会用这种态度对他。
他心中闪过一丝酸涩，视线却仿佛自虐似的，看着他们两个一动不动。
待许瑾年为顾清穿好外衣，顾清转身面向祁浔烨，“走吧。”
祁浔烨点了点头，默默跟在顾清身后。
顾清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，祁浔烨在她身边时一向是油嘴滑舌的，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安静。若是平时，他此刻应该会调侃顾清一句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