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！”
一记耳光甩来，她偏过头，血丝自唇角蜿蜒而下。瓷白的面容上指痕鲜明，她却连睫毛都未颤动半分。
“贱人！”吕芷卿厉喝，“你以为——”
暗处寒光乍现，周回的刀锋已至。
沈清岚衣袖一拂，茶盏应声落地。
声音不重，却让少年生生止住杀招。
“吕娘子若要试探……”她抹去唇角血丝，笑意清冷，“不妨直接些。”
沈清岚缓缓抬眸，唇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。她指尖轻抚过染着朱砂的耳坠，忽然道："这翡翠……是出自奉天国吧？"
“吕娘子这般急切，莫非是怕濮将军查出北境军饷的去向？”
吕芷卿瞳孔骤然收缩，袖中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。
这个细微的反应让沈清岚眸色更深。她慢条斯理地继续道：“让我猜猜……三年前林穗公主意外被濮将军寻回，不说什么感激不尽，却不至于恩将仇报吧？如今她突然命人掳我进宫，意在对濮将军内眷发难……”
她故意顿了顿，“怕是有人许了她更大的利益，且这个利益的诱惑大到她根本无法拒绝。只是，吕娘子借林穗公主之手，要达成的目的不仅仅于此吧。”
“让我猜猜……”沈清岚忽然倾身，声音压得极低，“吕娘子借公主之手困我于内宫，诱我阿姊主动进宫，再引濮将军入彀……”她轻笑，“一石三鸟，确实高明。”
沈清岚话头一转，“不过呢，以吕娘子的能耐怕是想不出来这样的手段，所以背呢？我斗胆猜测，吕娘子此前有一贴身婢女名唤明夏，三年前清剿细作时，负隅顽抗，被当场击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