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孙笑冷静地说出自己是天机星之时，李嗣源脑袋“轰隆”一声炸响。
“不良人？朕视你为心腹……你竟是不良人？”李嗣源近乎颤抖地说罢，周身电芒噼里啪啦闪作一团，毫无章法。
是道心不稳了。
自王远去往漠北的一年多光景里，孙笑如同一个耀眼的灯笼一样映入李嗣源之眼帘。
科举中夺魁，成官至翰林院士，数次谏言献策无不为李嗣源在大厦将倾之势下力挽狂澜。
一年后，除原本加封的“知制诰”外，更授赠“太师”。
期间，李嗣源也并非没有怀疑过，但几次自己失策之时，孙笑大可趁机收拢朝堂权势，但他仍未这样做。
只此一来，李嗣源戒备的心思也算放下大半。
他只当自己是明君遇到了良臣，乃天作之合。
只可惜，如今终局之势，却犹如惊天霹雳不留情面地捶打在其身上。
“这空城……也是你搞得？”李嗣源深吸一口气，眼睛眯到无法再眯的地步。
“不全是。”孙笑拱手。
“布下数座空城，为的就是让朕绕路，让士卒费心费力？”李嗣源牙关紧咬道。
“不全是。”孙笑又拱手一回。
“那是何？！”李嗣源怒声道，在临近爆发的边缘。
“呵呵，陛下莫要着急，这空城，只布了两座……因为吾帅猜到你会看到两座空城后，便心生疑，从而绕路，陛下绕过的这些城池，可全是人呐……”
孙笑火上浇油道，似是无比喜得看李嗣源暴怒的模样。
“哈……哈……哈哈哈哈哈！”李嗣源忽地仰天大笑起来，“孙笑，朕承认你那新帅天暗星有点本事，但朕这二十万大军，虽精疲力软，但仍可一战之，你区区不良人，不良帅，纵使再会算计，又如何抵抗朕！”
“陛下又错了。”孙笑微微一福。
“嗯？”李嗣源鼻中喷出两道浑浊气体，目光凝然。
“臣所说的大帅，可并非那乳臭未干的新帅啊……”孙笑故作神秘道。
李嗣源先是不屑，然后脸上瞬间爬满难以置信与恐惧的神色，
“那是谁？”他凝声问道，声音中略带颤抖，全然失了方寸。
“陛下已经知道了，何须再问我？”孙笑人如其名，是个笑面虎。
话毕，一掌探出，迎上李嗣源的面门。
“故弄玄虚！给朕拿命来！”
李嗣源暴喝一声，金色电芒犹如蚁穴出动般，迅速爬满全身，从双手中延展出来，对上孙笑。
“砰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