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暮眉头深深皱起，不但没有因为沈天林的赔礼而消除负面情绪，反而更腻歪了。
人之将死，干什么都得原谅是吧？
这不纯纯道德绑架嘛，可惜我没有道德嗷！
身体迅速往旁边闪去，及时避开沈天林，语气平和中带着些许冷淡。
“赔礼就不用了。”
“陆司长也没强行征召我，是我自己闲着没事凑上来的。”
楚暮虽然有些不满，但是陆正言都要死了，他想撒气也没什么机会。
只能自认倒霉，头一次有人惹到他头上，楚暮还没什么报复的办法，太膈应人了。
沈天林直起身子，对楚暮不接受道歉的行为表示理解，换做别人也不会轻易原谅的。他只是出于多年相识的情谊，为陆正言做一些力所能及事罢了。
看向自己妹妹，
“楚暮是机缘巧合被波及。”
“但你们是我特地找老陆塞进名单的。”
“为的就是能让你报仇，解开多年心结。”
沈倾城和八神琉璃顿时呆住，呐呐不言。
“本以为你们的实力足够拿下对面，毕竟对方为了潜入山海关故意跌落了鬼级。”
“可是那位血火歌者竟然能够跨界插手，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。”
“当年大猎王南桦景应该把祂打的神魂再次涅盘沉睡才对。”
“虽说外神神魂融入规则印记，规则不灭早晚可以重新复苏。”
“但是十几年的功夫，根本不足让祂复生！”
楚暮知道沈天林口中的血火歌者就是刚刚现身的撒托内斯，应该是老撒的某个称呼。
沈天林再次跟楚暮诚恳解释。
“老陆做事有时候确实过于理性，牺牲一人拯救万人就是他的风格。”
“但是如果有的选，他一定会选择自己成为牺牲的那个！”
“向老虽然不能疗愈他的伤势，但是强行替他续命几年还是没问题的。”
“可他为了保证征召小队的安全，强行分割了大部分生命本源化作分身，趁王玄铭那小子不注意放在了他身上。”
“只给自己留下了不到一星期的时间！”
楚暮微微一滞，本以为是个为了达成目标，可以随意牺牲他人的混账，哪怕他为了大局重伤垂死，在他看来也不能原谅。
没想到陆正言竟然是个真敢牺牲自己的圣母。
多个几年生命，谁知道会不会有所转机，但是陆正言毫不犹豫的放弃了，仅仅是为了给接任者的考核留下一重生命保障。
这种境界楚暮理解不来，但是大为震撼，更不是他这种俗人能做到的。
甚至沈天林当场捅出内幕，也是不想陆正言的付出无人知晓，悄悄地消失在无人问津的背后！
但是陆正言根本没有解释的意思，甚至有意承担他人的误解。
这操作一般人真理解不了他的脑回路，也学不来。
在场众人一时间都有些沉寂，默默消化沈天林透露的点点内幕。
楚暮甩了甩手，大片的血珠从皮肤裂口处四溅。沈天林等人来的太快，后面又发生了陆正言的事，他浑身怒气没地方发泄，更别说收拾一下外表。
爆头阿莱娅确实帅到了别人，但是暴走开太久有个容易被人误会的后遗症，那就是外表看上去战损太严重了。
沈天林开始不太相信沈倾城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在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