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府庭院里安静了半晌，随后才听见洛非晚开口：“好，我可以教你，不过我有条件。”
裴圩脸上立刻露出笑容，端坐在洛非晚面前：“洛小姐请说。”
“你若是一定要跟我学针灸，我得你向我保证，绝不医治凶残之人，杀害百姓的山匪这些万万不能医治，对百姓，更不可哄抬坐诊费用。”
“你叫裴圩是吧？我当初在顺州教你们的只是皮毛，连入门都算不上，针灸这种活十分细致，一点差错都不能有，偏差一分一厘，都有可能要了一个人的命。”
“所以你若要学，这对眼睛就得护好，手也得稳，学习条件也会非常苛刻，尽管如此，你还要学吗？”
裴圩一点犹豫都没有，郑重道：“学！日后就算是有土匪山贼对我施以严刑，我也绝对不会给他们看病！”
洛非晚意味深长地看着他：“这可不只是说说而已。”
很快，下人便走了过来，低声道：“相爷，少爷，小小姐，饭菜好了，要现在端上来吗？”
天色还亮着，但是时辰却不早了。
夏夜就是如此，洛相让人把饭菜给端上来，又开口道：“裴圩啊，你若是要学，日后便住在相府吧，出入也方便些。”
最重要的是，他孙女能天天回来，他也能天天看见。
裴圩脸色大变，连忙摇头摆手：“不不不，多谢相爷好意，只是住在你们家也不太方便，我还是出去外头找个屋子住就好。”
反正他现在身上还有这么多银子，住上一辈子都没问题。
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，洛相毫不犹豫地破坏他的美梦：“你别想了，你的那点银子在京城过活不了多久，更别说你学医的这些年还不能给百姓坐诊看病，一点收钱的地方都没有，单靠着几百两，你怎么活？”
洛相这话也有夸大的成分，若是找个破旧屋子，每日买点菜自己回家煮，其实用不了多少银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