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娥将其放在裴纯的眼前，献宝似的：“福宁瞧瞧，这是皇帝将玉玺砸碎，亲自为我亲手雕刻的手镯。”
裴纯：“……”
这确实是值得兴奋。
玉玺都不要了，赵国皇帝还想不想要自己这个皇位了？
虽然答案显而易见，但裴纯还是感到不可置信。
“就因为外面那群闹事的百姓？”裴纯震惊。
古渊倒是不太震惊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想起若他是皇帝，明澄弯着眼睛，求他用玉玺打一对儿手镯而已，他……好像也会干。
反正传国靠的是兵符，是兵力，是民心。
一个玉玺而已，没了就再做呗。
马娥摇头：“并不是，这镯子早就戴在我的手上了，若是不出意外，以后就算是他死了，也会一直戴在我的手上。”
裴纯不知道说什么好，但是看着面前马娥一副沉浸在爱情之中的模样，还是选择沉声开口，打断她。
“可我想今日就除掉他。”
裴纯的声音冷酷，语气像是掺杂了冰碴。
她被爹爹送进宫来，便是为了操控马娥弄死皇帝。
马娥一怔，抬起头望向裴纯，半晌过后才问出了一句话：“那我会死吗？”
裴纯摇头：“不会，但会让你失去现在风光的副后位置。
且我会放你出宫。
你若不愿，我不会勉强你。”
她不想欺骗马娥。
马娥抚了抚胸口，看着像是松了口气道：“不会死就好。”
她的表情正常，没有一点破绽。
可裴纯凭着野兽般的直觉，就是感觉面前的马娥是在撒谎。
这种感觉十分奇妙。
于是她眼神微眯，看着马娥道：“我不会让你参与进弑君这件事情的，放心。”
马娥苦笑一声，像是知道自己已经被面前的裴纯猜透：“可我想要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。
当初我选择活下来，不也因为如此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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