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上的皇帝也像是觉得太后说的有道理，带着些迁怒的意味，瞪向跪在地上的马孝。
也就是这个时候，原本缩在屏风后面的马娥娇气的咳嗽了一声。
不大不小的咳嗽声，瞬间传遍整个大殿内。
殿内众人一时寂静。
心思各异。
倒是皇帝，有些担忧的转过头去，也顾不上迁怒马孝了。
这番动作将原本就对马娥不满的太后给气了个半死。
她还要再说些什么，就见前面的秦廖突然开口。
“回禀皇上，微臣是导致蛮荒之地百姓得了疫病的罪魁祸首。
微臣是御蛊人，手中的蛊虫有将人变成活死人的功效。
被关在六皇子府的这段时间，六皇子殿下用微臣的弟弟作为要挟，要求微臣要不断的帮其制作蛊虫。”
秦廖说话的时候，脑中全是弟弟死之前睁着眼睛看向他的那一幕。
六皇子杀了他的弟弟，那他也别想好！
上首的皇帝面无表情的听完，眼神不断在太后、跪在地上的皇后、六皇子身上来回梭巡。
他是赵国的皇帝，根本接受不了自己的百姓被自己的儿子这般坑害。
可他这个儿子……
脑袋是被驴踢了吗？
皇帝少见的没有暴怒而起，而是略带玩味的将面前的奏折来回摩挲几遍。
底下的六皇子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慌，他猛地垂下脑袋，将自己额头磕的砰砰直响。
“父皇，父皇，儿臣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啊！”
“父皇，您莫要听一个御蛊人的话啊！”
六皇子眼中泪水莹莹，顺着泪水下来的，还有控制不住的血水。
裴纯在后方冷眼看着，一抬头，就能看见皇帝的眼中杀意已经掩饰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