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时间的憋气让孙暖暖有些受不住，她只能转而到消防通道用身体撞击门。
身后，杜明妍渐渐没了动静，因吸入有毒气体而在地上抽搐。
孙暖暖快要憋不住了，动作也渐渐迟缓了下来。
就在忍不住要张口呼吸时，消防通道的门忽然被人大力拉开。
孙暖暖一头撞了出去，撞进了熟悉的怀里。
门刚撞开，有毒气体便铺天盖地地侵袭过来。
傅司楚一把接住孙暖暖，还没来得及高兴，口鼻就被一只手捂住了。
“别呼吸，有毒。”
傅司楚面色一变，搂着人赶紧往后退。
身后的李助理和保镖冲过来，他立马发出警告：“别进去，里面有有毒气体！”
但飘散过来的气体还是被几个人吸了进去，一时之间，大家都感到喉头一痛，就地干呕起来。
医院的保安和秦岚山他们赶过来的时候，杜明妍因为吸入太多有毒气体已经没救了。
孙暖暖被傅司楚死死搂着，安置在一间空病房里。
医生和护士围在他们身边仔细检查，除了感觉喉咙不适之外，他们吸入的有毒气体很轻微。
等完全安静下来，孙暖暖回神后便问：“杜明妍怎么样了？”
傅司楚紧紧搂着她，见她面色冷淡以为她还在担心害怕，在她额间亲吻了一下。
“吸入太多有毒气体，没救了。”
没救了。
怀里的人很平静，似乎料到了。
“暖暖……”
傅司楚伸手想要碰碰她的脸颊，孙暖暖却避开了他的手。
她按着眉心，太阳穴隐隐作痛。
很快，她又察觉到另一个关键点，仰起头盯着傅司楚的脸。
“你认出了我？知道她不是孙暖暖？”
“是，我认出来了，很早就认出来了。”
不知怎么想的，孙暖暖推开了身边人。
傅司楚起身，担忧地要靠近。
孙暖暖后退一步，静静看了他几分钟。
“什么时候认出来的？”
傅司楚张口想要回答，却不料面前人紧接着又问：“在你给我协议文件的时候，那时候已经认出来了还是没有？”
一怔，傅司楚没能明白孙暖暖为什么要问这个。
他不知该怎么答，那时候他只是初步怀疑暖暖不是暖暖，接近兰纷只是好奇。
想了想，他便只有道歉。
“暖暖，都是我不好，我不该认错你，我错了，但是现在我认出你了，虽然我还没有完全恢复，但我不会再认错你了。”
孙暖暖的视线转向傅司楚那张脸。
被再次认错的时候，不可否认的是她的心很痛。
但她知道那不是傅司楚的错，是他替自己受了百分之九十的伤害，才会记忆错乱。
孙暖暖也并没有想着要离开他。
只是杜明妍的出现还是扰乱了她的心。
看着傅司楚把杜明妍认成自己，把自己当做别的女人，拥抱，亲密，她还是很介意。
更介意的是，傅司楚竟在认错杜明妍之后，又与被认成兰纷的她纠缠不清。
太多复杂的思绪杂糅在脑海里了，孙暖暖极力压制住的气还是冒了出来。
她觉得自己可能得花一段时间好好理清一下自己的思绪，再反思他们之间的感情。
孙暖暖沉默太久，脸上的情绪变化也复杂多变。
傅司楚有些看不懂。
伸出手牵住她的手，傅司楚试探地看着她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