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开口，厉廷衍的声音就泄露了他的弱点，他的声音已经发颤。
蒋丽抬头看着厉廷衍，鼓足勇气说：“她已经死了。”
五个字，彻底击碎了厉廷衍所有信念，也让他胸腔里的愤怒暴涨。
蒋丽又说：“她就葬在墓园里，你和暖暖去看过的那座墓碑，那里面葬着的就是江笙，你的妻子。”
“谁给你的勇气，给你的胆子，冒充我的妻子，你没有资格顶着她的脸，你连她的万分之一都不及，你拿什么资格成为江笙。”厉廷衍双眸猩红，再也不克制了，一把拽住蒋丽的手臂，力气大得恨不得将她的手给捏断了。
厉廷衍一想到曾经自己去过江笙的墓前，想到自己竟然不知道那里面葬着的就是江笙，想到自己被蒋丽欺骗了这么久，同更是怒火中烧，悔不当初。
厉廷衍心如刀割，他的妻子，他深爱的女人，就葬在那座冰冷的墓碑下面。
整整一年多了，他也没有带她回家，让她客死他乡。
他不是合格的丈夫。
这一刻，他恨自己，恨不得杀了自己，杀了蒋丽。
蒋丽看见厉廷衍脸上的杀气，说：“是，我没有资格成为江笙，她那样完美的人，是谁都替代不了的，对不起，我也没有想过真的去替代她，我答应了她，替她将你带出悲伤，她知道她死后你一定会很伤心，对不起……”
说到最后，蒋丽泣不成声，声音哽住了。
厉廷衍的每一个字，都像是一把利刃在刺她的心。
她没有江笙的外壳，她在他心里，真的什么都不是。
她令他厌恶。
“你拿什么替她？你连给她提鞋的资格都不配？”厉廷衍怒气森森：“你顶着这张脸败坏我妻子的名声，你用她的心脏，想要夺走她的一切，你不配，把我妻子的心脏还给我，你不能用她的脸，必须换回去，换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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