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大气不敢出，噤若寒蝉。
厉老太太嗫喏着嘴角，几次想要说点什么，却也不知道说什么。
从三人的反应，厉廷衍心里就已经猜测了个大概。
厉廷衍笑了，自嘲，苦涩，那笑容让三人害怕。
陆子昊揪心：“老大。”
厉老太太担忧：“小衍。”
海月望着厉廷衍，欲言又止。
厉廷衍心里压抑着痛苦，笑意一收，整个神情冷冽骇人，他没有说一个字，大步朝病房走。
“小衍，别冲动。”厉老太太赶紧出声阻拦。
陆子昊也快步跟过去，拉住厉廷衍：“老大，冷静一点。”
厉廷衍目光冷厉的扫了陆子昊一眼，厉声说：“放手。”
“老大。”
“放手。”厉廷衍双眸猩红。
陆子昊胆寒，放手后还是劝了句：“老大，嫂子刚做完手术，还没醒……”
厉廷衍就像是被人踩住了痛脚一样，骤然暴怒：“她不是笙笙，不是你嫂子。”
陆子昊被愤怒震慑住，脑子一懵，脱口而出：“是，她不是嫂子……”
话出口后，他就后悔了。
他恨不得自打嘴巴，现在什么都瞒不住了。
海月走过来，语气沉静：“厉廷衍，你现在这样，什么也改变不了，一切等蒋丽清醒过来再说。”
“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？怎么知道的？”厉廷衍眸光微寒，胸腔里充斥着愤怒。
所有人都知道了，所有人都瞒着他。
事到如今，海月也不瞒了，说：“我们也是刚知道，比你早不了多久，我和陆子昊是为了来确定蒋丽身份的。”
厉老太太眼睛已经湿润了，她抹着眼泪，没勇气说江笙的事。
厉廷衍可以责怪任何人，却不能去责怪厉老太太。
厉廷衍很想问，江笙呢，江笙在哪里？
可他问不出口，他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。
一颗心怎么能经得住被揉碎两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