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底真诚，语气十分恳切。
舒妤抬眼，像是在探究他话里的真假。
几秒后，她放轻了些声音，“你指什么？”
“很多。”周清野垂眼，有种狗狗做错了事认真反思的既视感。
舒妤轻笑了下，“那你倒是说说有哪些。”
周清野抬眸，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她，低沉的语调融进了许多温柔，“我不应该和你说分手，强迫你跟我结婚，还有今天自己心情不好买醉让你照顾我。”
舒妤有些好笑，“那你知道错了为什么还要这样？”
“我想跟你在一起，但又怕你觉得我烦。”
他突然抬眸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。
“对不起，我好像总是在给你找不愉快。”
舒妤眼帘低垂，压下心中的情绪，“睡吧。”
原本想说那些刺耳的话，可对着他那双眼睛，她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，说不出半句，只能任由自己的心卷起波澜又慢慢归于平静。
她突然有些厌烦这样的自己，她叹了口气，在沙发上躺下，盖好被子，正打算闭眼睡觉的时候，耳边传来他的声音。
“舒妤。”
“我很后悔。”
舒妤并未侧头，语气听不出情绪，平平淡淡的，“后悔什么？跟我提了分手吗？”
周清野摇头。
“我后悔没有早点来到你身边。”
“三年前我心疼你不想让你跟着我一起吃苦所以和你提了分手，可我并不后悔，相反，我觉得你自由了，可以不用那么累了。
我后悔的是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强大起来，然后来到你身边，为你遮风挡雨给你想要的一切，而不是现在小心翼翼地揣测你需要什么，想方设法地让你尽可能地开心一点。”
“有意义吗？”舒妤低眸，眼底闪过一抹暗色，“既然当初已经做了选择那为什么还要后悔呢？”
“周清野，过去了。”
他还是没懂，也对，就算是懂了又怎么样，他们回不去了。
两人都没说话，房间安静极了，许久，周清野听到了她的呼吸声，很平稳。
她现在已经毫无波澜了吗？
周清野苦笑了声，闭眼睡觉。
没关系，一步步来，时间久了，她总会把他看顺眼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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