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世任见她笑得那么轻松愉悦，心里有些不确定了，难道她真的有办法？
“你倒是说说，你有什么办法？”
“大家应该都听过一句诗，雄兔脚扑朔，雌兔眼迷离；双兔傍地走，安能辨我是雄雌？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我和胡先生现场证明。”
胡涿下意识拽紧了自己衣角，“你想要怎么证明？”
他有自信的，尼莫的画早就临摹得滚瓜烂熟了，他一定不会输给这个来历不明的残废女人。
姜黎神情淡然：“这幅画之所以收藏价值高，除了画之外，更重要的是字，当年我用了上百种寿字的写法，巧妙融合于画中，和人物山水交相辉映，互为成就，如果你是尼莫，你应该认得每一种寿字的写法？”
“那是当然了！”他都写了上百遍，还是很有自信的。
姜黎轻笑：“那好，我们不比画，就在纸上写出归庄体、黄易体、张瑞图体可好？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胡涿一头懵。
“我说的这三种分别是百寿图里的三种写法，怎么？你不知道是什么？”
胡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，脸更红了，“我，我就去研习了字体，又没研究过是谁写的，你突然这么说，我肯定不知道。”
姜黎轻叹一口气：“所以啊，我说你只有其神没有其韵，这和画家不认识颜色，书法大家不识字有什么区别，看好了，我教你，仅此一次。”
姜黎执笔，抬手之间就勾勒出三个大的寿字。
“敢问在场可有懂字的大师？我有没有写错？”
三个字浑然天成，宛如游龙凤舞，苍劲有力。
“好字！”人群中站出来一人，正是当代书法大家吴耿。
“这位姜小姐写得一点都没错，正是她方才说的几种字体。”
王世任赶紧道：“是她说的，她完全可以提前准备好了这么说，这不公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