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小青的记忆里，自己自从和姐姐白素贞来到杭州城里，就好像没有离开过杭州城。
“不仅如此，许仙呢？他在哪？”
小青眼神空洞，陷入了自己混乱的记忆之中无法自拔，就好像一台发现bug的电脑，开启了紧急修复功能，但又因为性能不行，一直无法重启。
此时，本来还处于痛苦之中的白素贞突然瞪大眼睛，望向远方的天空，嘴里牙齿咬的滋滋作响，慢慢吐出几个字。
“地狱不空，誓不成佛!”
话音刚落，整个腐败的山谷开始回荡起白素贞的这句话，一开始开始虚无缥缈的画外音，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，越来越清晰。
“地狱不空，誓不成佛。”
“地狱不空，誓不成佛……”
林飞意识到自己的话，使得白素贞进入强制剧情模式，看来世界的真相要浮出水面了。
小青也缓缓从震惊之中醒来，看向自己朝夕相处的姐姐，却是感到有些陌生。
“姐姐，这都是真的吗？”
小青不敢相信的再次开口确认，虽然他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。
白素贞扭头看向小青，脸上浮现一丝温柔，笑道。
“小青，没事的，很快就会没事的。一切都会好起来的，他们已经答应我了，只要配合就行，你和相公都会回到我身边。”
小青闻言却是摇了摇头说道。
“姐姐，没用的。许仙已经死了，我也已经死了，再勉强也是徒劳无功，只会让你一直痛苦下去，不如放手吧！”
“不，绝不。我已经等了上万年，这一次我绝对会成功的，只要我把法海杀死，我就可以成功复活你们了。”
白素贞越说越激动神色几近癫狂，长年累月的努力，让她已经无法认清现实。
或者说不愿意认清现实。
小青只是无奈看着自己的姐姐，眼中仿佛下定决心一般，手握青色长剑决然的说道。
“姐姐，我们已经没有希望了，你应该往前走，不要为了我和许相公，越陷越深了。”
“不。”多年的姐妹情，让白素贞立刻意识到小青想要做什么，磅礴的法力从白素贞体内涌出，但为时已晚。
小青粲然一笑，毅然赴死。
长剑抹过雪白的脖颈，小青眼神温柔的看着白素贞，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，但白素贞明白小青要说什么。
“白姐姐，你要好好活着。”
因为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，多到白素贞痛苦的内心因此扭曲，即便明知道这不是真实，依旧愿意永远都停留在这杭州城内。
林飞警惕的看着已经近乎失去理智的白素贞，周围由小青构建的环境飞速消失，两人重新出现在刚刚消失的偏僻平原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