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夜的声音很平静。
落在彭小柯耳中，却是一种赤裸裸的威胁。
可彭小柯不敢忽视楚夜的威胁。
若不是看不透楚夜真正的底蕴，他们早就对楚夜出手了，又何至于费这么大的心思，用各种方法来接近楚夜。
这让彭小柯紧握皓月剑的手掌，微微抬起，又缓缓放了下去。
她终究不敢将剑锋指向楚夜。
“噌！”
可突然之间，惊悚的剑鸣猛然响起。
一道耀眼的剑芒从楚夜身后掠过，绕开楚夜的身躯，直接斩向了蔺无形以及那千余修士。
彭小柯此刻是重伤之躯，斩出的这一剑却是用尽全部力量，不留丝毫余力。
大有要将蔺无形和那些能代表天下势力的千余修士尽数斩杀的姿态。
在斩出这一剑的同时，彭小柯已经将皓月剑收入鞘中，走到了楚夜身后。
开口说道：“我不敢对你拔剑，现在这天下也容不下我。”
“在诸世大帝未出往生殿前，只有跟着你，我才能活下去。”
“这就是我的选择。”
任谁也不会留一个潜在的敌人在自己身边。
但楚夜在听到彭小柯的话后，嘴角却勾勒起一抹弧线。
用略带笑意的声音说道：“我喜欢这个选择。”
“至少！这个选择不会让我感到无趣。”
楚夜的自负让彭小柯十分不悦。
可现在，她的确需要楚夜庇佑，要不然蔺神通绝不会让她活着离开天命之海。
所以彭小柯不敢将心中的不满表现出来。
只得默不作声跟在楚夜身后。
楚夜愿意接纳她，对彭小柯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。
但对于楚夜而言，彭小柯做出什么样的选择，他都不在意。
不论是彭小柯，还是之前出现的兰陵文姬，都是被命运所掌控的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