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夜的话让双手捧着创世图的丑奴，身躯一颤。
沉默了良久后，丑奴的面具下才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。
“终究是瞒不过公子。”
“丑奴的确不愿意放弃，在融合了完整的命运后，丑奴也不能放弃......”
“因为在丑奴完整的命运里，有一道执念。”
“这道执念是丑奴无法放弃的原因。”
“也是丑奴这一部分命运所存在的意义。”
第五惊鸿所分裂的十二部分命运，每一部分的意识都是独立的。
也正是因为每一部分的意识是独立的，所带来的变数也就变得不确定。
为了能让这些命运朝着相同的轨迹前行。
第五惊鸿在分解命运之前，就将执念刻在了每一部分的命运之中。
之前丑奴的命运并不完整，所以他感受不到这股执念。
现在丑奴已经融合了这一世完整的命运，那道隐藏的执念也将丑奴的意识占据。
他依旧摆脱不了楚夜的掌控。
可他的选择，已经在执念的驱使下，变了。
楚夜虽未转过身来，但对于丑奴而言，却像是始终有一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。
“我曾经对你说过，掌控你的灵魂，不等于掌控你的意志。”
“你现在依旧有选择的权力。”
听到这句话，丑奴的身子弯得更低了，说道：“丑奴其实一直都知道，丑奴能否脱离公子的掌控，对公子而言都不重要。”
“在公子的眼中，丑奴存在的价值。”
“不过是丑奴能给公子带来更大的意外罢了。”
“公子的身边从来不缺一个丑奴。”
“可丑奴不敢欺瞒公子，如果天命显现，丑奴必定会遵循心中的执念去追寻这最后一世的天命。”
“但在此之前，丑奴永远都是公子身边的丑奴。”
“这就是丑奴的选择。”
直到这时，楚夜才缓缓的转过了身来。
嘴角挂起一抹弧线，看着丑奴弯下的身躯，说道：“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，这一次，你又准备付出什么样的代价？”
丑奴依旧敬畏楚夜，却不再害怕所付出的代价。
因为他心中的执念，可以促使他付出任何的代价，哪怕是死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