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你救了我。”周喜乐道。
“不用客气。”庄周的脸更红了。
第二天,周喜乐和湛英各顶着两个黑眼圈来明知堂上课。
两人哈欠连连,随时都有睡着的可能性。
当尚岳走进明知堂的时候,两人自动抱着书本站到了门口。
尚岳看了看他们的脸色问:“没睡好?”
两人点了点头。
“听说你们两个陪着葛老先生下了一夜的棋?”尚岳问,“是吗?”
两人点了点头,各自打了个呵欠。
“那么,谁赢了?”尚岳问。
“葛老先生赢了。”湛英撒谎,他快要睡着了,连站都站不稳。
“进去吧。”尚岳道。
“嗯?”周喜乐和湛英愣住了。
“为师今天不责罚你们。”尚岳道。
湛英低头便要进书堂,被周喜乐拽住了衣袖。
“我们不能进去。”她道。
“为何?”尚岳诧异。
“为了尊重夫子。”周喜乐道,“若我们在课堂上睡着了,夫子却不责罚我们,其他同学会怎么看。古人有句话说得好:教不严,师之惰。我们甘愿在这里受罚。”
尚岳没想到她会这么说。他笑道:“好,那你们去打扫藏书楼吧。”
枫林书院的藏书楼由大理石筑成。一般供贡生们过来借阅。童生们爱玩,很少前来借阅书籍。
看管书楼的是个年轻的书生,头戴方帽,身着青衣,戴着厚厚的眼镜,一看就是个书虫。湛英说他姓杜,名知道,字晓得,是院长的三弟。
“大家喜欢叫他都知道。他读书多,没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情。他的座右铭是行万里路不如读万卷书。所以他整天坐在藏书楼里看书,很少出门。”
周喜乐瞄了瞄坐在书柜前埋头苦读,丝毫未发觉有人进门的书生,见他体型肥硕,的确像个缺乏运动的古代宅男。
湛英清了清嗓子唤道:“杜哥哥。”
杜知道仍在知识的海洋里扑腾,对于来人的呼唤充耳不闻。
“还真是个书呆子啊。”周喜乐捋起袖子,小手一挥,啪地一声拍在厚重的花梨木书案上,“杜知道!”
杜知道吓了一跳,差点跌坐在地。他跳起来,两只大眼睛透过镜片惊恐地瞪着周喜乐:“这位同窗,出什么事了?是不是书楼哪里着火了?”
“杜哥哥别慌,没有着火。”湛英笑眯眯道。
“哦,吓死我了,我还以为哪里着火了呢!”杜知道扶了扶眼镜,右脸颊上的一颗青春痘散发着新鲜水嫩的光芒,“你们是来借书的吧?”
湛英摇了摇头。
“我们受了尚夫子的责罚,是来打扫书楼的。”周喜乐道。
“这样啊。”杜知道放下手里的书,“跟我来吧。”
不一会儿,周喜乐和湛英提了水桶拿了抹布,在杜知道的指挥下爬上书楼的最高层,第七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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