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？不会画了？”
男子皱了皱眉，然后莫名一笑放下画笔，“画过自然不必再画”。
董方卓心里一惊，自己这些人他肯定没见过，这里是花花世界，那他见过的人肯定是土着，那外面岂不是要打翻天了？如今自己和郑魂不在，那肯定死伤惨重。
“帅哥，你能不能看看外面”，说着一指还不能动的郑魂，“外面都是他的朋友，虽然我也不喜欢他们，但毕竟是一个地方的人，这家伙现在肯定很担心，您劳烦一下”。
男子突然一笑，他觉得这个董方卓很白痴，不过也挺可爱的。
“一个地方的人不一定就是朋友，跟你无关的人也没必要关心，至于他”，说着看向郑魂，“都是快要死的人，关心那么多做什么？”
前一句还好，后一句可把董方卓吓得不轻，“前辈...大爷...老祖宗，你可别瞎说，我就这一个像样的朋友。”
“谁是你老祖宗？”男子说完叹了口气，“你其实也要死了，还有那个已经死了，一天遇见三个该死的人，还是朋友，你说有趣不有趣？”
这次董方卓没有回答，而是沉默，从他进去九幽魔窟那一刻起，他就被戏耍，被眼前这个男人戏耍，那么这一次呢？
男子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，笑着说道:“我从不撒谎，不信你可以问...没得问了，死的死，逃的逃，也不知还有没有把酒言欢的机会”。
“前辈”，董方卓还是决定确认一下，“您说我和他快要死了，那另一个已经死了是什么意思？这里不是你说了算？”
“不是在这里死的，时间应该不长，大概十年以内。”
董方卓有些没反应过来，“死了十年他是怎么进来的？这十年又是怎么活的？前辈，我有点跟不上啊”。
男子没有理会他，而是拿起画笔在另一张纸上画了一个人，一个女人。
“前辈，我很想陪你聊这些画中人，但我现在很乱。”
“你来说说什么是生？什么是死？然后我在给你解答”。
董方卓看似鲁莽，实则内心极细，悟性更是一等一的存在，藏书阁观书的记录里就有他一个。
“以前我觉得身死就是死，现在应该加上灵魂，至于生，有新生和重生之别，我知道了，两个脑袋的是白夜，没想到这家伙也来了，他应该属于重生吧？”
董方卓边说边想，他甚至觉得自己发现了白夜的秘密。
“是记忆，只要记忆存在，是生是死都不重要，或者说可以由自己决定，什么是生，那就是开启下一段旅途，死就是天地间再也没有关于你的记忆”。
男子歪头想了想，然后点点头，算是过关的答案。
“外面没有打起来，还很和谐，至于那个叫白夜的人，按照你的说法就是记忆灌输，你说他是白夜也行，说他是一个新生命也可，最后回答你最关心的问题，你们两个快死的问题”。
男子说完一指画作，“看看是不是有些暗淡，你在和一旁的姑娘比一比，你看看她多有活力，不过这个女人有些问题，如果放不下，也是惨死的命”。
董方卓直接拿起两幅画对比，差距确实大，可是......。
“前辈，不是我不信你，这是什么？你画的呀！那不是你想怎么画就怎么画吗？”
他还有一句话没说:你特么骗傻子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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