噶次……
萧振雄手中的毛笔，仿佛缓缓开动的车子猛然踩了个刹车。
发出无形的刺耳声。
而他此刻的笔尖，落在宣纸上，赫然划出一道丑陋的斜横。
这幅字毁了。
仅仅因为一个斜点。
萧振雄把毛笔放在旁边的笔托上，接着将桌上马上要写好的那副字，拿起，揉团，扔进垃圾桶里。
他有些冷地抬眸，“为什么主动告诉我这个？”
白思景淡淡说，“因为就算我不说，萧老爷之后也会查不是么？与其现在撒谎被萧老爷知道，不如现在就坦白。”
萧振雄眉梢挑了下，一抹冷嘲划过，“萧家的媳妇可不好当，不是你有那么几分小聪明就行的。”
白思景面色不变，“行不行其实事在人为，以及，是否想要获得和坚持。”
萧振雄因为这句话而眸变了下。
他的回忆不禁陷入了几十年前。
那个女人，每当他练字，就在他旁侧研磨。
并且说着跟白思景一样的话。
【振雄，我明白你们萧家的儿媳妇不好当，但是为了你，我会努力做好。】
可时光沧桑。
当初说这会为他努力的女人，在金钱的侵蚀下，变得面目全非。
所以什么坚持，什么爱情。
女人都是贪婪的、可憎的。
萧振雄勾唇，冷笑说，“你可以出去了。”
白思景也没多去想他突如其来的变化是为何。
直接转身离开。
……
几公里外，雕花大铁门的暗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