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白一楠身后，老警察带着小警察走了进来。
他指着齐林对小警察说道:“看见没，这就叫不做亏心事，不怕鬼敲门。”
“做了亏心事，再是穷凶极恶的坏人，也能被吓尿裤子。”
小警察捏着鼻子点了点头，“我知道了师傅。”
白一楠也捏着鼻子走远了些，早知道她就应该带防毒面具来。
“齐林，这回可以老实交代了吧？”
老警察坦然自若的坐下，继续开始审问。
齐林僵硬的转动了下脑袋，视线在他和白一楠身上来回打转。
“她没死？不对，她死了啊，我亲眼看见了，她死了，她死了……她又活了？”
齐林神情恍惚，有些语无伦次。
“你确实撞死了一个人，但那人却不是你以为的白小姐，是一个一直潜逃在外，恶贯满盈的杀人犯。”
“本来我拿到尸检报告，是想告诉你，你无意间为民除害了。”
“但没想到，你居然一张嘴就说出了白小姐的名字。”
“白小姐和死者连性别都没有相同的地方，你怎么可能会把死者认成她？唯一的解释，就是你原本的目标，就是白小姐。”
“所以我干脆将计就计，请来白小姐协助调查，诈了你一下，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承认了。”
“齐林，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？”
齐林瞪着眼睛认真的听着每一个字，随后又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。
“不可能，绝对不可能是别人，我看的清清楚楚，是白一楠，肯定是白一楠啊，她怎么能没死呢？她怎么没死！”
齐林抬起手狠狠捶了捶自己的头。
他明明是看清楚了，甚至一再确认过的。
怎么会？怎么会！
他的情绪濒临崩溃，感觉自己仿佛身处一场离奇的噩梦中。
他失败了，白一楠活的好好的，他却被算计着认了罪！
“我没有、没有！”
砰！
老警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，气势威严，“你现在装疯卖傻也没有用了！还不老实交代！”
旁边的徒弟一脸钦佩的看着他，除了佩服他的气势和审讯的能力，也佩服他的忍功。
这屋里现在多味啊，白小姐都跑出去了，师傅居然无动于衷，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小警察想了想，干脆也把捏鼻子的手拿了下来，摆出一副无所畏惧的坚定模样。
虽然他其实几欲作呕，正咬着舌尖硬撑。
齐林的神智仿佛被人揉成一团，在警察的审问下，他到底还是把计划和盘托出。
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看错。
车祸变成了预谋杀人，即使他真正撞死的人是一个杀人犯，他也难逃故意杀人的罪责。
审讯清楚后，他被从审讯室押了出去。
出去后，齐林还看见了白一楠和其他白家人。
最显眼的应数站在白一楠腿边的小女孩。
她一双眼睛清亮亮的，又好似探不见底，看向他的时候那双眼睛却仿佛能穿过他的皮囊，看见他肮脏腐朽的灵魂。
她就那么站在那，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，但就是让齐林的心里泛起无边的恐惧。
他甚至有一种预感，今天的事和她脱不开干系。
只是他知道，就算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。
眼看着齐林一脸惊惶的被压走，月月收起脸上的表情揉了揉有些酸疼的面部肌肉。
“怎么样怎么样？我吓不吓人？这表情特意跟电影学的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