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，华清皎看了一眼时间，已经是早上六点半。
自己竟然只睡了两三个小时就醒了。
似乎进入灵世界以后，自己睡眠质量降低了。
扭头看向另一边，慕晴晴侧身背对墙壁，嘴巴一张一合呼吸，看起来睡得很香。
华清皎实在是睡不着了，不想浪费这大好时光，索性坐起来准备出去转一转。
清晨的殡仪馆，没有往日的忙碌，宿舍门外的焚化炉烟囱正往外冒着白烟，看起来已经是在运作。
华清皎脚步没有停留，直接抬步向后面的墓园走去。
今天是第四天，按照之前推理那样，墓碑会增加一个，可能是江北，又或是祁霄。
只不过没有到墓园门口，大老远华清皎就看到一个人摇摇晃晃的从里面走出来，手里拿着个手电筒。
是宋虎！
眼看自己避不开了，华清皎直接迎了上去打招呼:
“这么早啊，宋师傅。”
宋虎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，并没有与华清皎搭话，只是摆摆手，算是一个回应。
华清皎打量着宋虎。
宋虎像是整夜没有休息，眼睛下面的乌青很是清晰，并且华清皎注意到他的袖口处似乎被什么东西焚烧过一样。
两人错开身子，宋虎继续摇摇晃晃往前走去。
没喝酒呀。
华清皎诧异，两人刚刚最近距离不过半米，根本就没有闻到酒味。
昨晚上的宋虎也是这样，难不成酒味散了？
这个猜想到里面见到墓碑后被彻底证实了。
自己和慕晴晴旁边确实立了另一座墓碑，占地面积和高度全部一模一样。
可以这样说，除了墓碑上空空荡荡的，其他的可以说就是复制粘贴。
“这会是谁的呢。”
不再纠结是接下来哪个人的，另一座墓碑吸引了华清皎的注意。
那是宋虎的墓碑，下面摆满了上供的瓜果点心，甚至有还有翻倒的酒瓶，大致一数也就五六个。
地面上也有被灼烧的痕迹，估摸着是宋虎自己在烧纸。
自己给自己烧纸？
未免也太荒谬了吧。
“看来真的喝了不少。”
祁霄走近华清皎身边，看着她身前的酒瓶，又看了看那墓碑上的照片，若有所思。
“醒了。”
“嗯，发现你不在，就猜到你在这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