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陆续来了一些人，都是司徒洵的朋友，一群人窝在里头喝酒抽烟，搞得乌烟瘴气，喻司尧出来陪她看球，她问他跟司徒洵谈得怎么样。
他垂眼点烟，叼着吸一口：“我向他表明合作意向，加上司徒堇今天这一闹，他肯定想方设法把项目抢过去。”
“有一点我想不通，司徒堇那么喜欢你，你说什么都可以，何必换司徒洵。”
“司徒堇心思没放在正事上，跟她合作利益没法最大化，司徒洵不一样，他有野心有脑子，这才是我要的搭档。”
盛欢转身靠上栏杆，仔细打量他，打量这个深谙世事的小狐狸，他是有一种魅力的，有种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游刃有余，很能抓人心肝。
“难怪柴月这么爱你。”
这句话轻轻飘进喻司尧的耳朵，手指一顿，一截烟灰无声落下，不是柴月会说的话，但从柴月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好听。
“她有多爱我？”
他试图引诱盛欢说出更多他想听的话，盛欢并不想顺他意，手肘离开栏杆直起身，他问她去哪里。
“洗手间。”
从包厢出来，沿着指示牌一边走一边在手机上敲字，她打算给柴月留点话，一行字还没打完察觉身后有动静，扭头一看，是司徒洵。
没多在意，回身继续走，但司徒洵步伐很大，很快与她并行，盛欢停住，他也停住，她闻到他身上的浓郁酒气，眉头蹙起，而他眼眸清亮，暗藏一丝暴戾，游走在她的眉眼、鼻子、嘴唇。
“司徒堇和你真的很像。”
语气带着骇人的压迫感。
盛欢心下略微紧张，完全看不透这个人，“然后呢，你想说什么？”
“她喜欢喻司尧，又与你长得相像，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？”
盛欢望着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，呼吸稍有波动，“不是巧合那是什么？”
司徒洵俯身，两人距离贴近，她盯着他，他斜到她耳边说：“司徒堇以前不长这样。”
“那她是……”
“她特意整成你的样子，你猜猜是为什么？”
“为什么？”
司徒洵唇边带起弧度，晦暗不明地一笑，手放进裤兜，看着她后退，他不为她的疑惑解答，留下一个失神迷茫的她，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转身离开。
……
天光大亮，柴月撑着手肘坐起来，很沉的一觉，睡得脖颈酸痛，用手掌缓慢揉捏着，眼睛无意扫过床头，见到一张字条平整地压在台灯下。
一行行字落入眼内，呼吸从平稳到起伏，唰地一下掀开被子，穿着拖鞋到喻司尧房门前，直接开门进去，房间没人，于是折回房间给他打电话。
有铃声从一楼传上来，她立刻往下走，喻司尧在餐厅懒洋洋坐着，喉腔里滚着烟，面前有台笔记本电脑，屏幕光投在他的下巴处。
柴月走到他面前，他抬额，对上她沉郁惘然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