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？”周立寒噎了一下，“这个提问的意义是什么？”
秦箬瞋她：“既然你打算做一辈子周立寒，那你心里肯定是很清楚不能爱上太子殿下的吧？可实际上你的心意真的是这样么？”
周立寒给她虚空抱拳：“你厉害，我竟无言以对。”
“所以，”秦箬还是想问，“你的决定...真的是一直留在这庙堂之上，当一辈子周立寒？”
这话真把周立寒问沉默了。
“我想我应该没有更好的选择。”她想了一会儿，望着天花板平静地说，“就算恢复女儿身，也不可能当上太子妃的。”
秦箬讶异不解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周立寒但笑不语。
除非皇帝毫不担忧儿媳将来变成第二个武则天。
八日后的元宵，同时也是太子册封大典。
与此同时，诸位平叛有功的臣子也都进宫领旨，受嘉奖的受嘉奖，晋升的晋升。
其实这样看来治宪帝确实对项霆很好了，把原本属于太子一人的册封大典变成了诸功臣的封赏大典，就是拉好感用的。
“奉天承运，皇帝诏曰：皇二子懿郡王项霆，......平叛首功。故封太子，居毓秀宫为东宫。钦此！”
“奉天承运，皇帝诏曰：琼贵妃周蕾冬，......平叛有功。特晋为皇贵妃，钦此！”
“奉天承运，皇帝诏曰：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周立寒，......护驾英勇。故晋为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，次日上任。钦此！”
“奉天承运，皇帝诏曰：御林军中郎将周猎虎，......平叛有功。故晋为御林军统领，次日上任。钦此！”
“奉天承运，皇帝诏曰：原兵部车驾司员外郎秦箬，实为天城前盐运使覃霈之女覃若水，虽有欺君之罪，但参与平叛戴罪立功，特此免罚，并追封其父为怀义伯。钦此！”
......
待这场盛大的封赏大典结束，周立寒还真有些乏了，确实感觉自己的恢复力大不如前。
“今儿元宵呢，我能回自家过过么？”她想回去看看了，毕竟难得何爷上来一趟，姥爷老秦爷陈姨也都最后一天沐休，又不能把他们都叫进宫里。
项霆也想和她回家过，但这是不可能的，周蕾冬也不可能。
“等着，父皇估摸一会儿就传你进去面圣了，你争取吧。”他撇撇嘴道，虽然很想留兄长在宫里陪他过，但毕竟已经留她在自己宫里好几日，再留就要被说闲话了。
周立寒听了头大，她真的挺怕和这皇帝对话的，可以说比十二年前还更怕一些。
因为这个皇帝确实不是个只会风花雪月的废物，虽然在这场叛乱里他美美昏睡到几乎平叛完毕了才醒。但人是真的很了解她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，总觉得自己的任何伪装和违心话都能被他看穿。
虽然换个角度想，也未尝不是件好事——这或许正是皇帝三番五次地坚持维护她的身份，毫不吝啬升职和嘉赏的原因。可不纯粹是因为宠爱娘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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