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会走下去,而其他的一切对我来说都不重要。”
黯淡的绿光,此时已化作黑白两团。
黑色,已将白色近乎吞噬殆尽,白色的最后一缕也正在融入黑色。
而她的黑白,黑色却所剩无几。
她的白色分出一团,与之相融。
下一刻,一切加速旋转,黑白两光转瞬合为绿色。
模糊渐渐消退。
那绿色的瞳孔化为往日的黑色,往日的平静无波。
只不过浮静身上的气息明显衰弱,而安乐生机则渐渐深厚起来。
她睁开了眼,隐隐一道熟悉的身影:
“爷,爷……”
玄鳞笑了起来,只不过笑的很难看,带着些悲怆。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“告辞。”浮静转身,安乐这才注意到她。
“您是,哪位姨姨?”
“浮静。”
“静阿姨?”
“嗯。”
“浮静!”
玄鳞突然一声大吼,他的面颊颤抖着,狰狞扭曲的看不出来清晰。
她转过身去,那见惯了生死的双目照旧的毫无波澜,冷静的无情。
“错的,是我们吗?”
“嗯。”
浮静转身离去。
…………
“咿呀哎!”
海楼一声惊呼,双手冒着头,在林下不断穿梭着寻找避雨的地方。
一头灵动的黑发随着她的跑动而飞舞,但头发主人的心情却说不上多愉悦。
虽然她有能力杀死很多实力强大的修士,但却有一个十分致命的问题:
她无法修炼。
别说导气炼气了,她甚至感知不到灵气的存在,完完全全没有任何修炼的道路。
之所以有与修士一战的能力,完全是由于她称作“气机”的东西。
要说来到这个世界与之前相比有什么不同的,也就在这了。
她无法看到,也不能跟感知灵气一样感受到气机。
但就跟人会知道自己饿了一样,她也能自然而然的明白她剩多少气机。
气机会不断增长,也不知道上限是多少。
总之,现在得她什么绝元也不会,未来也够呛了,所以下个雨都得跟普通人一样找避雨的地。
毕竟被淋到,那是真被淋湿的。
“愁人呐。”
海楼蹲在悬崖底部突出的一块巨石下,那大小刚好够遮住身子。
她缩了缩伸在外面沾了泥水的洁白小脚,无奈地望着被巨石遮挡大半的阴天细雨。
得,这不知道得下到什么时候了。
淋了雨,海楼衣服有些水渍的,只能等雨停自然风干了。
百无聊赖,望着头顶的石面,她靠在崖上渐渐犯困,终是合上了双眼。
就这么一直挨到入夜,雨还在下,落在林中枯叶上滴滴答答。
不知何时,宁静如水的夜色传出一阵笛声。
笛声凄凉不厉,挟着淡淡的忧郁,和着雨风,吹进人的心里萦绕着。
海楼的睫毛忽闪了一下,随后那双灵动的双眼睁开。
清醒后的瞬间,海楼便听到了阵阵笛声。
如怨如慕,如泣如诉。
海楼起了身,头被巨石磕了一下也浑不在意,好奇心驱使着她再次赴入雨幕寻找笛声。
雨零零洒洒的飘落,不一会儿落满了海楼的发梢。
林子的尽头出现了一座小亭,亭子中坐着一道黄色的身影,横着白笛吹奏。
海楼走近,一股幽香沁鼻。
笛声跑调了一瞬,似乎是察觉到了来人。
不过很快便趋于平静,继续吹奏着笛声,演完了最后一小节。
这时吹奏的女子才转过身来对海楼行礼:
“失礼了。”
“啊,你好你好。”一句话才把海楼从笛声的沉浸中拉出。
“呃,继续?”
女子点点头,再次横起白笛,奏响幽幽淡淡的笛声。
月,隐在了阴云中;雨,淅淅沥沥的下着。
伴着女子的笛声。
一夜忧柔夜雨,点点情思晕染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女子收起了白笛,眼角不知何时挂着泪,滴落在地。
她晶莹着眼望向海楼:
“客人,你于此躲了一夜的雨,我为你奏了一夜的笛,如今天将拂晓,您也要动身了,可否呈您个麻烦。”
海楼挠挠头,有些不好意思,自己听了这么久确实要有些表示。
“但说便是。”
“只求您能结果了那李双威瀚,我被其所薄,横梁于此,日夜难安,以笛寄情。”
“客人亦不必担心,那李双威瀚非是良善之辈,他行凶多年……”
对方声音越来越淡,海楼再一眨眼,一切竟都消失不见。
剩下的只有微亮的天和一块巨石。
方才种种,宛若梦境。
此时雨已经停了,远山透着清新绿意,小路上四处坑洼遍布泥泞。
海楼起身活动了下身子,望着林中喃喃:
“雨,停了啊。”
喜欢什么叫庸医啊请大家收藏:什么叫庸医啊本站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