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得到李掌柜的吩咐，小二依旧站在旁边，没有离去。
李掌柜，也就是李清看了颜永江二人一眼，然后目光在颜辛函身上定了定。
“二位找李某所为何事？”
颜辛函没有一上来就掏信笺，而是把一个银锭子放在了李清的茶桌上。
“我们是来还钱的。”
看着约莫五两的银锭子，李清皱了皱眉。
小二一看形势不妙，拿区区五两银子来折辱李掌柜？这俩人莫不是来闹事的。
那可坏了，这对父女可是他领上来的。
便想出声说些什么。
李清抬了抬手示意他闭嘴，然后用探寻的目光看向颜辛函。
“我们是对面百味居的东家。这是贵酒楼后厨的孙管事贿赂我后厨人员给的银子。”
颜永江不疾不徐地说。
“我百味居的菜谱是独家秘方，不外传。特此来告知李掌柜。”
这下小二更焦躁不安了，这是来兴师问罪的？
“你们...”
话刚说出口，李清摆了摆手，“你下去吧，这里没你的事了。”
小二退下之后，屋里只剩三人。
“二位请坐。”李清邀请颜永江二人坐在茶桌对面。
他们俩也没客气，任凭李清为他们倒茶。
“我叫李清。”
“颜永江。”
“颜辛函。”
“听闻新开不久的百味居口味尚佳，生意红火。”
“李某打心里佩服。”
“但约束手下人不利，亦是在下的过失。”
李清泡茶的动作行云流水，颇具美感。
配上云淡风轻的话语，倒不像是个生意人。
“如此说来，李掌柜对此事并不知情？”
李清耸了耸肩，没有辩白，只是将泡好的茶水放在二人面前。
“我会将事情尽快查清，给你们一个交待。”
三人心照不宣的是，或许李清手下的人，除了这五两，还贿赂了别的人。
李清所谓的“查清”，便是这个意思。
“多谢李掌柜。”
“本就是我鸿运酒楼的过错，如今只是尽量改正弥补，何谢之有？”
颜辛函笑了笑，“多谢鸿运酒楼帮忙试探员工。”
“正好看看，我们选人的眼光怎么样？”
“辨一辨忠奸。”
李清有些意外。
这姑娘看着不大，口气倒不小。
对自己的手下那么有信心？
几人相对无言，尴尬饮茶。
颜辛函心里想着，这个李掌柜看着还算靠谱。
是现在就把信笺拿给他，还是等他把事情处理好了之后呢？
正犹豫着，李清开口了。
“还不说，更重要的事吗？”
这回轮到颜辛函意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