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轻柔的钢琴声中，每个客人桌前都堆了一叠叠似微型金字塔的黑金筹码。
“尊敬的诸位贵宾，今晚你们将以德克萨斯扑克的基本规则开展这一场智慧的博弈。”
中年男人担任荷官，他指尖优雅地轻点墨绿色丝绒台面，不急不缓地介绍，三十七道暗纹在桌上整齐有序地展开，“每位客人将在第一轮获得两张专属底牌……当公共牌出现同花顺可能时，诸位可以启用苏黎世条款追加赌注……”
德州扑克，虞蓉当然听过这个东西，在楼下还玩过四五场，输出去不少美元，现在才是第一次听见有人介绍规则。
长长睫羽轻颤，眼睛眨巴眨巴盯着荷官，雪肌琼鼻樱唇，看上去像一个认真听讲的好学生，好乖好乖。
不过话说回来——“苏黎世条款是什么？”
荷官微笑：“在下能否有幸知道漂亮女士您的姓名？”
“玛丽。”虞蓉几乎不假思索地说，这和华国小明、小华也差不多，很大众假名。
“Yeah，玛丽女士。”荷官一如既往地微笑，耐心解释，“来源于瑞士银行业着名的《苏黎世黄金协议》，允许玩家抵押非现金资产，加注额度不受常规封顶限制，启用3名独立估价师参与认证。”
“非现金资产？房子？车子？珠宝？”真的有人在牌桌上输掉一切吗？
“都可以。”荷官又举了几个例子，“商业机密？身体器官？年轻先生或者女士的wedding night or one day？”
他的口音像个英俊绅士，最后一句话是盯着她说的，一字一句，口齿清晰。
几乎在场所有人，在听到这些单词时，都呼吸急促，肌肉紧绷，坐立不安，眼睛快粘到正中女人身上。
“？？？”
虞蓉瞳孔微缩，看加百利，口语无声：“亲爱的探长，这合法吗？”
加百利回：“这里是美利坚，这里是迈阿密，迈阿密的经济支柱有八成靠旅游业，光是海洋和沙滩不够。”
八十年代，也是时下，迈阿密地区集中全美90%的安M酮交易，但同时也被瑞评为全美最富裕的城市之一。
“变态的社会。”
“你是对的。”
当钢琴声弹奏《Luck Be a Lady》时，游戏开始。
坐下的十八个人都是参与者，假如筹码输光或者不够玩一轮，会被请出房间。
荷官的洗牌手法宛如魔术师，他将两张象牙色底牌推至每一位客人面前，扑克在灯光下隐隐泛着幽蓝光泽。
虞蓉用指腹掀开牌角，看了一眼：红桃A与黑桃K。
好像还不错？
环顾四周，有征愣的，有微笑的，她这辈子都学不会微表情，什么都没看出来。
荷官第一次问：“Fold or Call（弃牌还是跟注）？”
虞蓉坐在左一位置，即被第一个询问，她把十枚筹码即5万美元推入彩池，象牙牌轻叩桌面发出清脆响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