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薇愣了一下，“我知道的，我分得清。”
战暖轻叹，也没再多说。
战薇关好门之后，就回房去了。她也挺累的，心累的。
是龙雪浮啊，那个跟她并肩作战，那个护着她，那个把她当成唯一亲人的是龙雪浮啊。
可既然是亲人……怎么就吵个架就跑了？她怎么不认错呢？怎么不求饶呢。
战薇叹息之后，抱紧了被子。
明明她是被骗的那个，结果骗人的那个没心没肺说跑就跑了。
战暖感知着灵海。
龙祖就是大方，只是在龙祖身体内短暂停留，她离开之时就得到了很多灵力，她现在是天灵初期……
主要是她这个灵根太特别，不然可以直入神灵。
战暖凝灵，风起。
她闪出了房间，她几个起落就到了战意的房内。
战意躺在那，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般。
战意对龙云翱来说没用了，因此龙云翱不会对战意再下手。
战暖感知了一下，战意的生机正在恢复。
她就静静等着，等着他醒来。
或许一切早就注定了，她注定会归来，而战意的命注定是她来收。
战暖坐在了窗边，她背靠着窗，蜷缩着，她抱紧了自己。
即便她去了异世，即便她曾经成了龙祖，可看到战意之时，她还是会恐惧。
那是种来自本能的害怕。
有多少次了呢？战意有多少次想要杀了她，她也记不清了。
但战意真正下了杀手，她靠着不死之身活下来，算起来大概有十五次。
那些记忆太过可怕，许是太过痛苦，也许是一种自我保护，那些恐怖的记忆被封存了。
如果她一直记得那些事，恐怕早就彻底疯掉了。
龙雪浮不知道那些，在龙雪浮看来，战意是个人渣，但罪不至死。
可即便罪不至死，龙雪浮还是想过杀了战意，杀战意不是龙雪浮的意思，而是来自这具身体的本能。
龙雪浮之所以压制住了杀意。
是因为那些过往她不知晓，是因为真正从地狱走来的那个不是她。
而且……报仇会失去战薇，龙雪浮舍不得。
战暖轻叹。
她此刻是庆幸的，还好她回来的早，在龙雪浮忆起那些过往之前。
这样的经历，她一个人记得就好了。那个姑娘……是她的福星，她希望龙雪浮的世界可以一直单纯美好。
战意动了下手指，他试着睁开了眼，他虽然是昏迷，但周围发生了什么他都知道。
他知道那个战暖不是战暖，而原本的战暖回来了。
战意慢慢坐了起来，他看向战暖，，“如果不是你回来了，或许我和另一个小暖会真的成为父女。”
战暖抬眸看他，笑了，“雪浮如果听到你这么说，肯定会狠狠给你一巴掌，骂你不要脸。”对雪浮来说战意就是个膈应人但不方便弄死的人渣。
“是啊，那个小丫头就是声音大雨点小，顶多打我踹我。她在意战薇，为了战薇什么是非，什么黑白她都可以不在乎。”许是感知到了自己的结局，战意看起来倒是平静的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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