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在温泉里泡了许久，沈南书裹着浴巾出来随意在附近逛了逛。
路过一个流水假山，沈南书想上前看看水里的游鱼，余光没有注意到，和路过的服务员撞了下。
“小姐抱歉。”
服务员连忙道歉。
沈南书揉了揉发痛的肩膀，也跟着蹲下帮他捡东西。
“没事。”
服务员走后，沈南书还未转身，又被出来找人的陆祁年给抱了个满怀。
“刚刚怎么了？”
陆祁年握着她的手腕，下巴抵在她的颈窝边，问。
沈南书被他环抱着，歪了歪头去看身后的男人，两人刚好对视上。
“不小心撞到了。”
陆祁年一听微微皱起眉，两手握住她的肩膀就想给她检查一番。
但被沈南书给拒绝了。
“哎呀没事。”
确定沈南书真的没事，陆祁年也就作罢，顺着她的胳膊牵住她的手。
“你不开心。”
陈述句。
沈南书目视前方，轻晃着两人相握的手，“没有啊。”
“怎么这么说。”
陆祁年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，而是道：“你有心事。”
“让你苦恼的事真的不能对我说吗？”
陆祁年垂着眼睫，目光幽深。
彷佛只是简单一眼，就能让人溺毙在其中。
沈南书也跟着停下来，“给你说了你真的可以帮我解决，让我变得开心吗？”
她的语气太过认真，就连小脸上的情绪都是前所未有的严肃。
甚至没有一点熟悉的温柔。
这种眼神让陆祁年心中刺痛了一下。
尖锐但又不致命。
陆祁年偏过视线，不再去看沈南书的眼睛。
“当然，只有你笑了我才会开心。”
兴许是陆祁年的模样有些草木皆兵的意味，倒是惹得沈南书出声笑了出来。
沈南书笑起来，嘴边就会露出小小的酒窝。
眼睛也是亮晶晶的，很有感染力。
陆祁年的喉结上下滚了一圈，柔软的心尖也像是被什么轻柔的东西给轻拂了一般。
痒痒的。
“你想玩什么？”
陆祁年问。
又问她，“或者想去哪？”
沈南书的眼睛转了转，认真思考了一番。
“什么都可以？”
陆祁年轻笑点头，“什么都可以，今天都听你的。”
沈南书哼了一声，“也就是说过了今天就不听我的了呗。”
陆祁年举双手做投降状，“冤枉，我可没这么说。”
“我们去滑雪吧。”
沈南书惊喜道。
陆祁年沉默了一秒，但话还没说完，就被沈南书给拉走了。
温泉后面不远处就有一个滑雪场。
正逢工作日，所以人也少。
沈南书两人二话不说，连衣服也没有换，就一道去了滑雪场。
在现场现买了工具和服装。
陆祁年的是黑色滑雪服，沈南书选择的是白色的。
妥妥的情侣装。
进场前，沈南书拉着陆祁年自拍了几张照。
说自己的手机坏了，导致里面的照片也都没有了。
从现在起，再重新记录两人的日常生活也是不错的。
陆祁年低头看了眼调整手机角度的沈南书，如冰雪寒冬的眼睛也在这一刻消融变得温柔。
“快，笑一下。”
陆祁年垂着眼皮，眼中盛满的是她的倒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