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凡彻底冷静下来了。
命保住了，指头也要保住！
“百亿项目？滨城有百亿项目？”秦松寿冷声问。
“滨城没有，但全省有，全国有！
二爷想必也听说了，叁鹿和几家大品牌奶粉爆雷了，国产奶粉全线崩塌，将会腾出一个百亿级别的市场！
正巧我前一阵投资了绿山乳业，现在绿山的订单已经让我们供不应求！
在省领导的牵头下，绿山将整合省内其他的奶制品企业，打造绿山这个高端品牌。
如果整合成功，绿山就会走出省，走向全国，甚至走向世界！
这就是百亿级甚至千亿级的大市场！
二爷也是志在千里的大人物，当然不会局限于滨城，对吗？
如果二爷肯放过我，我愿意把这个项目和二爷一起做。
这不仅仅是赚钱的商业项目，也是利国利民的好项目。
这个项目换来的，不仅是金钱，还有社会各方的认可。
二爷高瞻远瞩，当然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吴凡说着，也盯着秦松寿，毫不畏惧，与他对视。
秦松寿内心一震。
二爷是见过大世面的人，阅人无数。
很少有人敢和他的‘死亡凝视’对眼，几乎所有人都受不了他眼神的威慑。
但吴凡却不怯，他的眼神不像是一个低层次的人的眼神，有着上位者的骄傲和自信。
那种自信，不是一天两天建立起来的。
那必须要有成就的基础上才会有的自信，人一但成了，就会有一种由内而外的渐渐形成，称之气质。
皮相可以整容而成，但气质却不能，装都装不出来的。
“绿山重组，不是一个姓杜的女人在做吗，和你有什么关系？”
秦二爷还真是消息灵通，他竟然也知道绿山重组的事。
“那女的叫杜佳，是我的拍档，我才是幕后的人。”吴凡说。
秦松寿听了，没有质疑，也没有问吴凡要证据证明。
吴凡的眼神和气质，就是最好的证明。
“你要把绿山分我一半？”秦二爷问。
“对，绿山将会强势崛起，将会彻底改变国产乳制行业的格局。
这么大的事，有二爷参与进来，会更加顺利。”吴凡道。
秦松寿身体往后靠了靠，扶了扶眼镜。
他有点兴趣了。
当然不仅是听说有百亿级市场，最重要的是，这个项目是市府和省府支持的项目。
他身为秦家二子，名声一直不太好，得不到秦百川的认可。
如果参与到市府和省府主导的项目中，那就是堂堂正正的生意。
不但能赚钱，还能赚取其他方面的资源和名声。
这无疑是在秦老爷子面前长脸的事。
这么好的机会，二爷岂能放过？
对于吴凡来说，这个举动也绝不仅是为了保手指的无奈之举。
绿山要合并其他地方的乳制品企业，这是一件艰难而复杂的事。
在滨城有陈名声支持，那肯定很多事就简单方便。
可是到其他州市，吴凡人生地不熟，如果遇到地方保护主义和其他地方势力的阻挠，吴凡不一定能应付过来。
强龙不压地头蛇，哪个地方都有地头蛇。
吴凡只是一个重生的商人，不是打蛇高手。
而眼前这位爷，不但自己打蛇，自己也养了像周洪那样的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