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正如他所说的一样,他百年之后怎么办?
陈氏大宗依然是陈天毅,即使他不在了,族人还会拿他的后代说事的。
自己的子孙,那可不就遭罪了吗?要怪就只能怪自己的前半生,活成一个谁都不喜欢的样子。
所以见了陈天毅,他的表情才会这么悲伤,这局面被锁死了一样,叫他怎么也解不开。
陈天毅当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音,这同样是一个危险的信号,上有王太后打压,下有袍泽弟兄不能相容,这生存的空间越来越小了。
这不是他想要的,他这次过来的目的只是想试探试探,这位他看不上的兄长,能不能帮助自己复仇,这下看来,事情原来的样子,远远比自己看见的样子要来的凶险。
“您如何会说出这样的话?大哥正值壮年,何愁不能建功立业?”
他确实还年轻,这些话也是看见了陈天武早亡,才发出来的叹息。
“只见天武的孩儿可怜,这才生出了这样的叹息,你是不知道朝中局势紧张,不得不走一步看两步了!”
说话之间,酒肉已经上桌。
“来来来,你我兄弟多年未见,只管喝酒!”
两个本就是互相看不上的人,酒桌之上又有多少话可以说?
“不知贤弟,将来作何打算?”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。
陈天毅悲伤的看着窗外的夕阳,他的命运何尝不是如此,进是前途黑暗,以萤火之光,去以日月争辉。
退则自己再难为人,生于天地之间,却只能做一只缩着头的乌龟,躲在自己的龟甲里面,惶惶不可终日。
“我……我想为父昭雪!事毕之后,远远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!”
陈天贤一听,心里咯噔一下,心想“什么昭雪?什么远走,这些都是废话,倘若他真的不在意权力富贵,这番怎么会出现在王畿之中?若不是他突然出现,哪里会无端端生出来这么多棘手的事情?”
陈荣昭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,这件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,只要当今的王太后在一天,陈荣身上就一定是黑的。
“嗯!为兄一定鼎力相助,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,陈家一门忠烈绝不能沾有半点的不干净。待大王病情好转,我就与贤弟面圣,去说这件事情!,”
他的话似乎是在给一颗定心丸,从族人那边说也似乎可以理解,既然大小宗已经由朝廷确立,族人虽然不服,但是陈天贤是名正言顺的,他们也没有奈何之力。
现在帮助陈天毅不过是为了在族人之间,重新改变一下对他的看法。要让所有人都知道,他陈天贤也是一位顶天立地的统领。
陈天毅一听,心中顿时暖和了许多,还以为是自己不贪恋权利一类的话,让这个人良心发现。
可是他也不仔细想一想,陈荣事件之中,谁是利益最大的人,是王太后,而且目前权力最高的也是王太后。
陈天贤现在想把他推出去,那不就是让他自投罗网吗?陈荣一家可是流放,他一旦在大王面前说出自己的身份,结果可想而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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