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你是疯了，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？”
贺景川望着面前面目狰狞的女人，震惊地瞪大了眼睛。
他简直不敢置信，自己爱了多年的女人，竟然还有这副面孔。
池妤那些年对叶婉莹付出了什么，别人不知道，但贺景川却是心知肚明。
完全可以说，如果没有池妤，就没有叶婉莹的今天。
就算两个人因为利益而闹了矛盾，因为他反目成仇，可叶婉莹也不该完全不念旧情，如此狠毒地对池妤起了杀心。
女人狠毒起来，真是太可怕了。
贺景川连连后退了好几步，他觉得自己不认识这个即将要和自己结婚的女人。
“贺景川！你那是什么表情？”
叶婉莹满脸失望，她对贺景川太过了解，光是从贺景川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，贺景川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。
“我才是你的未婚妻，现在我是受害者，你能不能不要用这副好像我对不起全世界的眼神来看着我？”
“叶婉莹，事到如今，你难道不该是反思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出那个馊主意，把我拉下水吗？”
贺景川声音低冷，质问她：“你陷害自己闺蜜到这个地步，你就没有半点儿愧疚吗？”
“我为什么要对那种人有愧疚？”
叶婉莹指着自己的心口，话几乎是从嗓子里吼出来的，“你看看她都把我害到什么地步了？她算计我，这一切都是她的算计。”
“够了！她想算计你，你也得有把柄给她算计才行，当初若不是你一意孤行，非要让我把她挂出去卖，我如今也不会被你牵连得这么深。”
贺景川站在落地窗前，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要炸开了似的。
所有的事情都搅和在一起。
他的脑子里就像装了个被猫玩儿过的毛线球，一团乱麻。
良久，贺景川深深吸了一口气，背对着叶婉莹说：“你先回去，这件事我要先冷静一下，再想想之后如何处理。”
这个时候，贺景川的手机响起了一道铃声。
电话是池妤打来的。
贺景川按了接听，就听见池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控诉他：
“贺景川，所以那天晚上的男人其实不是你，对吗？你以前对我的感情都是假的，对吗？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？”
“不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“视频和录音里讲得清清楚楚，都到这个时候了，你还要骗我？还想抵赖？”
“……小妤。”
或许是池妤的哭声太有感染力，贺景川感觉自己的心都揪在了一起，后悔和自责让他有些难以呼吸。
他调整了一下情绪，用安慰的口吻对池妤说道：“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，没你想得那么糟。”
“我连孩子都有了，可我孩子的父亲不是你，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的吗？”
池妤打了个哭嗝，声音凄惨地控诉：
“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喜欢你，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？贺景川，你可以不喜欢我，你可以直接拒绝我，可你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我？你把我的人生都毁了……”
“对不起小妤，你先别哭了好吗？”
贺景川心口堵得难受。
他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衬衫，“这件事，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，你相信我，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糟，乖，别哭了。”
叶婉莹见贺景川竟然低三下四地哄着池妤，心中的怒火顿时就涌了出来。
她冲过去一把抢走了贺景川的手机，气得浑身发抖。
“景川，我才是你的未婚妻，你竟然当着我的面去哄一个向我施暴的凶手？”
“你不要把我说得这么难听，把手机还给我。”
贺景川面色难看，内心已经另有盘算。
他很庆幸自己并没有和叶婉莹结婚，很庆幸在结婚前夕，看清了叶婉莹的真实面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