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辰并没有带苏德去御书房。
而是来到静宸宫主殿。
墨辰坐在正位上。
苏德坐在下首位置。
也只坐了一半。
对皇上的态度极其恭敬。
“岳父，朕给你看一样东西。”
说着，凌风将改良后的铁制兵器拿过来。
苏德早有准备。
但在接过来的一瞬间，还是装作很惊讶的微微一愣。
“皇上，这是长矛，皇上何意？”
他不在京城，对京城的事情不知道才正常。
“岳父，这是改良过后的铁，您觉得如何？”
苏德低垂眼眸，稍微迟疑了一下。
抬起头，说话也有些慢。
似乎是在字斟句酌。
“皇上，铁器能改良自然是好事，利国利民。”
一句没用的客气话。
墨辰见苏德也不说有用的。
自然是知道，苏德在避嫌。
兵器对于朝廷是极其重要的。
苏德这是在防着他。
还真是当初的猜疑心太重，苏德才会如此。
苏德想辞官，怕也是因为他的猜忌心。
“岳父，改良兵器是晴儿告诉朕的。”
话落，苏德脸色微变。
眼底还有恼怒。
脸上却挤出一丝笑容：
“皇上，宸妃是女人，不懂兵器，都是瞎胡闹。”
“皇上切莫当真，兵器乃是国之根本，不可儿戏。”
说来说去，就是不想说。
墨辰也没辙。
想让苏德说真话，就得让他放下戒备心理。
收服朝臣，果真是个大活。
“岳父，您在军营半生，最大梦想也是边关太平。”
“可这不是一朝一夕之功，需要的多方努力。”
“晴儿曾经说，改良兵器的理念是您想出来的。”
苏德长长的叹口气。
“这孩子，怎么什么都说？”
“皇上，那只是微臣的一个构想，宸妃在家时，微臣甚是宠溺。”
“她进出书房，微臣从不管束，这也让她接触到了很多男人的东西。”
“请皇上恕罪，微臣管教不严。”
墨辰听着苏德说废话。
脑子中快速想着怎么让苏德说实话。
他算是知道为什么苏晴会这么多东西。
她知道的远比正常千金小姐要多。
原来苏家的书房对苏晴是敞开的。
男人的书房里有的自然不会是女德女则。
兵部尚书的书房最多的就应该是兵法历史。
苏晴会，也就不奇怪。
对苏晴敞开，她什么时候想去就去。
兵部尚书苏德写的东西，苏晴自然会接触到。
她知道自己父亲在做什么，也就有了合理解释。
也多亏苏家宠溺女儿。
否则，他还真不知道铁器可以改良。
兵器还可以见水不生锈。
铁器的延展性也会更好。
更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《三十六计》。
想到《三十六计》，墨辰突然想起江云舒。
直到现在，他都没想明白。
江云舒在边关，她是怎么得到苏家自创兵法的。
而且刚开始给他的几条计策。
到底是方云舒留了一手，还是根本就没偷全？
塞外人？
上次他和苏晴出去玩，就曾经看见过塞外人。
那些人他也曾经在边关的江云舒身边见过。
乍一看好像是都差不多。
可那一闪而过的人，他后来想起来，那个人就出现在江云舒的家。
江云舒曾经坦然承认，她嫁给他，并帮助他打仗，开疆拓土，就是因为他是皇子。
虽然那个时候他是最没有希望继承皇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