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年头的卧铺票，没有关系是买不到的。
长莺也只无所谓坐在哪里，只要不是挨着厕所，其他都能忍忍。
好在她的运气不算太差，买到的是一个临窗的座位，虽然车窗不能开，但也比被一群人夹在中间好的多。
跟其他大包小包的人相比，长莺只有怀中一个鼓鼓囊囊的挎包，当然这也是她用来做掩护用的。
别看包鼓鼓的，里面主要就是一个军用水壶，还有一个热水袋，空间里还准备了好几个替换用的。
实在是这会儿正是天气最冷的时候，哪怕她穿的已经很多，也感觉身上冻的难受。
更别提行程足足有十六七个小时，有个暖水袋取暖会好的多。
期间长莺担心中途要频繁上厕所，只有实在渴极了的时候才会抿一小口热水，其他时间饿了，就吃一小块饼干垫垫肚子。
直到入夜，车厢里的旅客都累了，吵吵嚷嚷的声音也小了许多，长莺这才打算去上个厕所。
她本以为通过座位上的过道就已经算是很艰难了，直到她挤到座位外头的走道上时，才深刻的体验了一把，什么叫人挤人。
除却一些早有准备，随身带着小马扎的旅客以外，大部分只有站票的旅客要么斜靠在人家的桌椅上打盹，要么就这么席地而坐。
就算是这样走道上依旧拥挤不堪，长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，才从这边挤到了厕所那头。
看到厕所门前还站着几人，长莺自觉的排在队伍后头。
站在厕所门前第二位的一位大娘，捂着肚子哎哟哎哟的叫唤，一个劲的冲着站在她前方的男人说好话，“小伙子，能让我先去吗？我这实在是受不住了……”
不等那小伙子回话，大娘的脸色骤然一变，紧接着就是一串连环屁，“噗噗噗噗……”
一股浓烈的臭味弥漫开来，长莺条件反射的捂住口鼻。
摸到自己嘴上的口罩，连忙又把衣领扯起来挡在脸上，简直是一言难尽……
这可就苦了附近的一群人，还有人遭受不住干呕几声。
也就是这时，厕所门打开了，最前方的那个小伙子一脸麻木的回头，“大娘，你先去吧。”
“诶，好孩子，不过大娘我还能憋的住，我看你挺急的，别给憋坏了，你先去吧。”此时的大娘一脸的轻松，笑呵呵的推了他一把。
她这话瞬间吸引了大家的目光，长莺也不例外。
她好奇看过去，哪怕在这昏暗的灯光下，也能看清那年轻人正夹着腿，看样子确实憋的狠了。
那小伙子也没再推让，火急火燎的关上门。
哪怕长莺早已做好了心理建设，可轮到她进厕所时，依旧被扑面而来的恶臭给熏的脸色发白。
那是一种比农村的茅厕还更加浓烈的臭味，哪怕长莺戴两层口罩，依旧隔绝不了。
屏住呼吸快速地解决完生理需求，飞速地逃离厕所。
在距离厕所有一段距离后，她果断的把口罩摘下。
这一刻，长莺觉得走道上各种繁杂汗臭脚臭的气味也跟着清新脱俗起来。
好不容易挤回自己座位，长莺借着挎包的掩护，从空间拿出个湿毛巾，把手擦了擦，又果断的塞回包里。
后又拿出一个口罩戴上，这才劫后余生般瘫坐在座位上。
与此同时心里暗暗琢磨着，今天下午1点才发的车，现在才走了一半，估摸着到新县也得七八个小时，这还是火车不晚点的情况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