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雪砚左侧方，戴着眼镜不苟言笑的林向南，冷漠地望着两人。
另一侧是叶兰，或许是已经发过一回疯，她现在情绪很稳定。
经纪人和经理的动作都僵住，知道这是走不了了。
他们两人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呃，请进请进。”
经纪人弯下腰把人邀请进去，余光里扫向叶兰，眼神中带着些威胁。
进了一回警局，叶兰的心理强大许多。
江雪砚为了她做那么多，她不能再做一个懦夫了。
她看也不看经纪人，在江雪砚身边坐下。
这是一家茶室改造的会客厅。
头顶的光呈现明黄色，墙壁上画了一些应景的梅花。
中央的大桌子上，放着一个民族工艺制成的鎏银茶壶。
两个茶杯里的茶水早已冷却。
“服务员，再上点茶水……”
江雪砚挥手叫停，“不用，今天不是来喝茶的。”
她眼神一凛，夹枪带棒，“贵公司的消息灵通，应该知道我刚才做了一件什么事儿吧？”
经纪人和经理对视一眼。
都不知道该如何应答。
江雪砚的矛头直指经纪人，“朱强你应该认识吧？”
对面三人的视线冰冷，经纪人眼睛向下避开他们的目光。
问朱强？
朱强他当然认识了。
还是他给叶兰牵的线。
联想到之前在会所发生的那一切，经纪人不禁猜测这是来给叶兰撑腰来了？
不过这个江雪砚是不是手伸的有点太长了？
她一个华夏互娱的，能管到自己公司吗？
旁边的经理也是一样的想法。
生气归生气，他们却不能发脾气。
朱强的前车之鉴在那里，听说还伤得不轻。
只好战战兢兢的赔着笑脸，硬着头皮回复。
“这个人认识，但是不熟。”
经纪人的潜台词就是并不知道朱强有这样那样的癖好，哪怕江雪砚发难，他也有还口的空间。
话音将将落下，江雪砚的茶杯就这样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。
冰冷的茶水直接给经纪人浇了一个透心凉。
“不熟？就这么随便的把自己艺人卖了？”
“不熟？那钱是怎么打到你们卡上的？”
“你们吃了多少回扣？”
“又从叶兰身上赚了多少钱？”
“接连拍了三部剧，连轴转，她身上连十万块都没有，贵公司很有敛财手段啊？”
江雪砚字字珠玑，几个问句怼得对方哑口无言。
经理看向坐在江雪砚旁边的叶兰，“小叶啊，做艺人不能这样。”
“做人最重要的是诚实，你可不能随口乱说，其次公司的机密你怎么能轻易告人？别忘了你可是签过协议的。”
话里的pua味都快满出来了。
江雪砚冷笑，刚想泼茶，这次叶兰的动作比她更快。
“老头，你闭嘴。”
“你要拿协议威胁我可以啊，那大不了我现在就开个直播，说一说你们公司里那些不为人知的龌龊事。”
“我也不介意说一说，都跟你们有利益往来的那些资本都叫什么名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