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昭：“你在干什么？”
叶宁予有些发愁，呆呆坐在那里。府里除了她愣是找不见其他下人的身影，想找个人代替她给陆昭做饭都找不着。
可陆昭又不吃她做的饭。
叶宁予的视野里多了一双白玉纹靴，顺着鞋往上看，就见一张冷白的毫无表情的脸。
青年薄薄的眼皮垂着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颇有几分质问的意思。
“主……主人！”叶宁予大惊失色，身形不稳，原本蹲着的，不小心啪唧一下，坐在了地上。
陆昭：“不是做饭吗。”
“奴……奴不知道做什么，主人会喜欢吃……府里没有其他人了，奴找不到给主人做饭的人。”叶宁予老老实实说。
陆昭捏了捏眉心，无力感又袭上来。
“你不是会吗，找其他人干什么？”陆昭显然完全忘记自己当初说的话了。
叶宁予欲言又止，最后点点头：“那……那主人再等等奴，奴现在就做。”
她悟到了一个道理，如果不想被折腾，不管陆昭说什么，他就是对的。
陆昭看了看丝毫没动过的灶台，不耐烦道：“等你做完，本王西北风都喝饱了。”
叶宁予已经站起来了，听闻此言，战战兢兢停在原地看着他，去也不是，不去也不是，一双杏眼怯怯地看着他。
“……”陆昭看着她的眼睛，突然发现，以前就算叶宁予会怕他，但还是有亮亮的期许的色彩，特别灵动，水润润的，但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眼泪都熬干了，眼睛黑白分明，却没有吸引他的活泼色彩，反而只剩下惊惧。
是很彻底的单纯的恐惧他。
叶宁予等着陆昭下一步指示，就见陆昭被蜇了一下似的，猛然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主……主人……”叶宁予小心翼翼喊了一声。
“……”陆昭没了为难她的心思，沉默半晌，硬邦邦道：“做份元宵。”
叶宁予惊讶地睁大了双眼，陆昭冷冷瞪过来：“怎么？”
“没……没有，”叶宁予立刻跑去和面了，“奴这就去。”
为了避免陆昭心情不好，她遭殃，于是叶宁予的动作快了不少，没让陆昭等太久，她就盛着元宵上来了。
元宵不算很大，刚刚好，圆滚滚白胖胖，做的甜口，上面还撒了芝麻。
陆昭三两下就吃完了，看了眼桌上的菜，瞥了叶宁予一眼，“剩下的你看着办。”
叶宁予捏了捏衣角，几天没吃了，之前不觉得饿，现在看到现成的色香味俱全的饭菜，当下就有些忍不住了。
仅剩的一点理智让她问的有点矜持：“主人……主人……奴可以吃吗？”
见陆昭看着她，玉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，叶宁予就紧张地又补充上一句：“就……一点点……”
她实在是饿得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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