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子原本低垂着头，此刻却不得不用力仰头，目光艰难地望向皇后。身为奴婢，她向来不敢直视皇后，而此时此刻，皇后的面容近在咫尺，她甚至能嗅到皇后身上散发的沉木香气。
皇后一贯朴素节俭，她的旗头仅点缀着些许寻常的珠宝，但工艺精巧细致。其中最为珍贵的应属头上插着的凤头步摇，相传这是太后在皇后大婚时赐予的礼物，因此皇后倍加珍视。
皇后稍稍移动头部，头顶的饰品便发出微弱的哗哗声响。她仔细端详着福子的脸庞，年轻秀丽，没有丝毫妖艳之气，却透露出一种沉静中的微微杀意。
“听说……你在华妃宫里当差时，皇上多看了你几眼？”皇后冷冷地问道。
福子艰难地点了点头，说道：“是，全都是因为皇后娘娘的缘故，所以皇上才会注意到奴婢。”
皇后松开了手，用手帕擦了擦，然后扔给了剪秋。
“既然如此，那说明之前皇上也曾对你留心，你就有侍奉皇上的机会。”
福子大惊失色，赶紧趴下：“奴婢卑微之躯，不敢觊觎嫔妃之位！”
皇后踱着步，说道：“不做皇上的女人，你就没有权力，在这个宫里就形同蝼蚁，你又如何报仇雪恨？”
福子明白，便问道：“可是……奴婢姿色平平，如何做到？”
皇后冷笑一声，说道：“后宫最不缺的就是美貌的女子！缺的是聪明的女人！”
毕竟在这个后宫里生活了几十年，皇后见惯了各种争宠的手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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