零翰不敢嚷着要下车了。
他脸上的表情很难看，不情愿回清道家族总部的态度太明显。
苏满在心里琢磨了一下，零翰对清道家族的族长，简称清道长，明显跟其他人不一样？
零大叔对这位清道长，十分敬重。
苏满能看出零大叔这次行动的安排，有高手指点的痕迹，如果没猜错，背后的人就是视频里出现的年轻清道长了。
乖乖执行任务，是恭维的态度之一。
而零翰却是不服气的。
从他的语言和表情，就可以看出他的别扭。
原因？
结合零翰之前跟他们吐槽和说过的那些八卦，苏满很快就有了猜测。
地位很高。
零翰都不能直呼他的名讳。
清道长，就是零翰口中的那位什么什么都能压他一头的弟弟？！
不无可能。
零翰还吐槽过，他弟弟跟顾昔衍一样，都有洁癖的，事儿多。
苏满边开车边拿捏着话，试探零翰和零大叔，“大叔，以我对你的印象，你也算是一个挺长进的人，为什么不支持零翰，挟天子以令诸侯，不就很好？怎么甘当他人手下，据我刚才看到的，你们清道长的年龄可不大啊！”
零大叔耐着性子听苏满说完这些话，淡淡地回了一句，“让零翰当清道长？！呵呵，我们清道家族都不知道能被灭多少回了。这位置不合适的人坐上去，只能是灾难。”
零翰不服气了，“喂，大伯爷话不用说得这么死吧，你们一直说我是草包，都去扶持我那天才弟弟，有没有想过，是你们的资源倾斜才早就了我的无能？如果当年你们把资源都给我，呵呵，我能做到的不比他好？！”
零大叔恨不得捂上零翰的嘴。
这张嘴啊，就是这么口无遮拦。
他还想打马虎眼，跟苏满说些似是而非的话，哪知道零翰直接就把“线索”给说出来了。
现在再去捂，根本就是欲盖弥彰。
苏满听了，哪里还不懂。
果然，那位弟弟十有八九就是清道家族现任的族长。
零大叔脸色并不好看，“哼！傻侄儿，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有它发生的道理，你怎么从来都不反思自己，从自己身上去找原因？！”
“找什么原因？反正你们都已经放弃我了，我再找原因能改变这个事实？我现在就想做出一件他永远做不到的事情，震撼全族人！嗯哼！”
零翰还傲娇地扬起了头颅。
苏满原本想笑，想了想之前零翰恨不得慷慨就义的模样，又觉得他可怜。
如果英雄注定只有一个人能当，那其他想当英雄的人，败下阵来的人，而且还念念不忘过不去的这些人，都是可怜的。
输，就输了。
有些人输一次，就输了一辈子。
因为放不下。
“就你，傻侄儿，我跟你说多少遍了，你啊，这辈子都不可能超过你想超过的人，趁早死了这条心。清道夫不是一般人能当的，你收心了，才能去做其他事情，你不是喜欢整蛊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，我们零家也养得起你。”
零大叔的话也算是苦口婆心。
失意人却听不进这样的话。
“哼！”
零翰脸色不好看。
车开了一段时间，顾昔衍和苏满换了位置。
苏满坐在副驾驶位上，看起来像是在玩手机休息，车内只有顾昔衍知道，苏满正在反向查看着清道夫们的位置。
零翰的等级比零大叔的低，闪点也显得比他小一些。
零翰和零大叔的关系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友好，刚才的话又让两个人进入了相看两厌的状态，零翰也就没来得及问大伯爷，他都发了红色警告，怎么零大叔还是过来了。
零翰认为，或许零大伯爷看到信号，知道是他发的，却不以为然，所以才冒险过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