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以继续找他告状。”蓁雅微微一笑，“我刚好也可以告诉他，我为什么打你。”
她晃了下手机，上面是录音的界面，“到最后谁的下场更惨，要不要试试看？”
顾菲原本高高在上的神色，微微一瑟缩，嘴巴却依然梆硬。
“你以为他会信你吗？就算他真的知道了又怎么样，他会站在我这边还是你那边，自己心里没数？”
蓁雅当然知道傅靖深会站在哪一边。
她甚至并没有录音，连刚才顾菲说那些话的证据都没有。
她只不过是在赌，顾菲不敢让傅靖深看到她这副嘴脸而已。
很显然，现在是她赢了。
她拿起花，转身出了门，随手就扔在了走廊里的垃圾桶里。
下一秒钟，她整个人一晃，狼狈地跌坐在旁边的休息椅上。
蓁雅痛苦地蜷缩身子，吞了口药之后才勉强扶着墙站稳了。
但是失控的心跳还在提醒着她，她的愤怒和痛苦没有消弭。
她没有赢。
她其实输得彻底。
任何方面都是。
手掌按着脸，泪水从她的指缝中蔓延。
地下车库里。
蓁雅眼睛还有些微红，但脸色已经恢复如常。
这种完美控制情绪的技能，她早已经滚瓜烂熟。
正要开门的时候，忽然看到了个鬼鬼祟祟的身影。
在这样暮春的季节，对方穿了一件从头包裹到尾的长风衣，露出来的手上隐约还有绷带缠绕的痕迹。
口罩墨镜和帽子一应俱全，整个人仿佛一口活体的黑色棺材。
她隐约觉得这个背影熟悉的很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。
就在这个时候，男人拉开门上了车，随手摘下了眼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