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盯着范晓蓉，想要得到一个答案：“行吗，晓蓉？”
这都问到脑门上了，必须得表态了，范晓蓉摇摇头：“不太行哈。我们这不是家庭小作坊，大姑小姨五婶的全都来当领导。我们已经找了专业的人来管理，招人的权力也不在我手上，我说了不算。”
周丽霞不死心：“怎么可能，你们投钱开的，怎么可能你们说了不算。你帮帮忙吧，晓蓉。”
范晓蓉摇摇头：“不好意思，帮不了。”
说完，她就起身往外走，周丽霞见她油盐不进的，很想骂她，但又不好追着她骂，只好抓紧时间骂齐远征，想在范晓蓉离开店里之前能听到。
“你们家就没一个好东西，儿子冷血，儿媳妇也是。你们都别高兴的太早，狼心狗肺的东西，风水轮流转，你们也会有没钱的那天！”
她的声音很大，引得店里的人都看向她，范晓蓉走到门口，回头冲她比了个“嘘”的动作，又用正常音量对她说了句：“注意素质。”
然后潇洒地拉开玻璃门走了出去。
她这一走，可是苦了齐远征。
周丽霞对着他疯狂输出脏话，像是要把毕生所学的脏话都用在他身上似的。
直骂得齐远征脸色涨红，但又不敢对她发火，只是小声认错：“是我没沟通好，你别生气，我再想想办法。”
骂了这一通，周丽霞算是出了气，对着空地“呸”了一声，站起来准备往外走。
旁边一桌坐着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女孩，她爸爸去点餐，让她坐在这里等他。
小女孩从进来就听到周丽霞在骂人，她好奇地听着，直到周丽霞“呸”了这一下，小女孩忍不住了，大声对她说：“奶奶，你不能随地吐痰！”
周丽霞已经走到门口了，听到小女孩这样跟她说话，她可以说是大为震撼，倒不是震撼于小女孩教育她讲文明，而是被“奶奶”这个称呼惊着了。
她大步折返回来，厉声质问小女孩：“你刚才说什么？！”
小女孩先是一惊，但现在的孩子们可是以后整顿职场的生力军，连老板都不怕的人，能怕这个奶奶吗？
小女孩本是在椅子上坐着等爸爸，现在唰地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下来，对着周丽霞重复道：“我说‘老奶奶，你不能随地吐痰‘，老师说了随地吐痰不文明！”
周丽霞往后退了一步：“老奶奶？！”
齐远征了解周丽霞，知道她很在意年龄这些东西，赶紧过来拉她：“哎呀，小孩子胡乱说的话你也要较真，走吧，快走吧。”
餐厅里的人都盯着这边看，还有的人掏出了手机在录视频。
小女孩的爸爸点完餐回来正看到两个大人对着他女儿说话，他两步跑过来蹲下搂住小女孩：“怎么了？他俩怎么你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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