浅仓忽然现身。
他关上了推拉玻璃门,又拉上了窗帘。
房间里,灯火通明。
鸠山笔直的背影,隐约闪过。
他们在那里!张大炮心中默念着。
待到窗帘彻底拉上,张大炮收起望远镜。
他警惕地左右查看。
一队巡逻的士兵消失在暮色中。
张大炮又施展轻功,飞身跃到小楼下。
这栋楼,只有五楼,建有阳台。
若想探听情况,必须攀爬到阳台。
想到这里,张大炮从腰间取下金钢飞虎爪,抬手轻轻地一抛。
金钢飞虎爪,不偏不倚地卡在阳台边沿。
张大炮用力一拉,确认稳当之后。
身形矫健的他,飞速攀爬而上。
啪啪啪……
一队岛国巡逻士兵,迈着整齐的步伐,举着手电筒,朝着这边走来。
张大炮加速攀登。
终于,在岛国士兵出现之前,张大炮飞身跃入了阳台。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玻璃门内,鸠山正在向东条汇报。
张大炮轻手轻脚地凑在玻璃上,仔细倾听。
却只传来,嗡嗡的声音。
糟糕!张大炮仔细地打量着玻璃门。
这道推拉门的玻璃厚度虽薄,但确是世界最先进的隔音玻璃。
你有张良计,我有过墙梯!张大炮翻过右手。
右手食指上,一枚特工戒指,闪耀着奇异的光芒。
这种特工戒指,是张大炮发明创造的戒指。
通体由特殊材质制作。
戒指中间是镂空的,既能藏毒,也能切割玻璃等材质。
张大炮取下戒指,轻轻地在玻璃门划出了一个小孔,再伸出双指,微微发力一按,顺势夹住被切割下来的玻璃。
再次将耳朵凑上去。
果然,东条的声音遽然响起。
“申城那边,为什么总出问题?川本那家伙到底有没有履职?”东条有些愠怒地问道。
“陆相阁下!川本一郎除了贪财好色些,工作还是卖力的!自从川本就任特高课课长后,的确日夜操劳,为帝国事业鞠躬尽瘁!”鸠山将川本在申城宪兵司令部、特高课工作进行了阐述。
听到这些话,张大炮吃了一惊。
他原以为鸠山是汇报中秋大会案件进展情况,令他意想不到的是,这家伙居然先向东条汇报川本工作情况。
川本虽然只是一个特高课课长,大佐军衔,职位不算高。
但因为处在申城这个重要城市,川本的权力是极大。
这从川本受贿的金额,便可以窥其一、二。
因为申城不仅是岛国所谓新秩序的形象样板城市,还是岛国侵华重要补给线,更是从华国掠夺资源运往岛国的重要交通要道。
比如,强征的劳工,很多都是从申城港运往岛国。
岛国对申城金融掠夺,也赚得盆满钵满。
所以,如此推断,鸠山就是在东条的授意下,监视川本。
以川本的私生子,监视川本?
这真是让人始料未及。
张大炮想起了川本府邸下的地道,以及监听设备,还有那个监听川本的神秘组织。
难道监听川本的是鸠山?
监听的神秘组织,是圣德会?
少壮派内部,也对自己人进行监视?
“申城情报工作屡次出问题,你说是敌人狡猾,内部有奸细?”东条喝了一口茶,沉声道,“这些,我且不论!但是为什么申城宪兵司令部、特高课,现在都快被梅村那伙人掌控了?你们是怎么工作的?”
“陆相阁下请您息怒!”
鸠山诚惶诚恐地走上前去,为东条茶杯加满了水,毕恭毕敬地说:“高层派那伙人,出了一个宪兵之花——井下三郎,此人极其狡诈,贪得无厌,惯用金钱收买人心,败坏风气!卑职多次吃亏,关于这些事情,我也和北次将军汇报过!”
“井下三郎?我好像听过此人,梅村和矶谷倒是很看好他!中秋大会上,岛国统治者还赞扬过他!”东条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,“鸠山,他不过是个少佐,你虽然表面身份是少佐,但也是我们圣德会的六大祭司之一,经过我亲手调教,你斗不过他?”
“卑职惭愧!申城高层派在此人领导下,日益壮大!”鸠山看着东条,试探问道,“现在除非对他进行紧急处置,否则少壮派在申城特高课,将会失去实权!”
张大炮闻言,背脊起了一身冷汗。
这个鸠山,告状都告到陆军部来了。
东条瞥了鸠山一眼道:“中秋大会事件,刚刚发生,此人又被岛国统治者接见赞扬过,现在处置,时机不成熟!”
“鸠山,我提醒你,你的任务,是看好申城军宪警的少壮派,促进他们精诚团结,抑制高层派势力,都是岛国军队,不要总想着刀枪相见,不过一旦有紧急事情,你必须第一时间向我汇报!”
“嗨!”鸠山沉声应道,“陆相阁下训令极是!”
“听说你去了南门大道66号?”东条若无其事地说。
鸠山一怔,坦诚地点了点头,汗珠从虎口沁了出来。
“川本虽然死了!你的身份还得继续隐藏下去!你是个优秀的特工,应该知道,身份一旦暴露,只有死路一条,还会连累他人!”东条语重心长地说,“为了那个人的安全,你还是不要见她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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