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承衍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挠了一下，酥酥麻麻的。
喉结滚动了几下，江承衍才开口：“哥哥没事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看我的眼睛？”沈娇有些不满意似的，语气也低落下来，“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呀？”
“……没有不喜欢娇娇。”江承衍轻声说。
他往后缩了一下，避免了和沈娇的肢体接触，手臂虚环在沈娇身后，以防她摔着。
“他们都不喜欢我……”沈娇扁嘴，“那个老头，今天还说我……他很过分的，我讨厌他，也讨厌那个女人。”
沈娇低下头，有些无措地玩着自己的手指，像个被人抛弃的小孩。
“哥哥……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呀？被沈全赶走的那天，雨下的好大。”
沈娇的情绪激动起来，她仰起脸，眼眶发红。
“哥哥，为什么不来找我？”
从小到大，她没有得到过任何父亲的关怀，母亲重病，在五岁那年撒手人寰。
最难熬的日子里……只有那个年幼的男孩陪着自己。
虽然重逢之后，顾庭深似乎忘记了他们相处的点滴，但沈娇却从来没有生气过。
本以为可以报答他，可顾庭深转头找了吴梦宁。
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这副样子，叫她如何不觉得恶心想吐！
酒精发挥了作用，这一刻沈娇只感觉天旋地转，连眼前的人都分成了好几道人影。
巨大的困意涌来，身体仿佛失重一般，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。
一双手牢牢接住她。
“对不起。”
很轻很轻的一声叹息。
江承衍伸出手，用指腹擦去沈娇眼角的水渍，极轻的声音里，是化不开的懊悔与自责。
“对不起，娇娇。是我……每一次都来迟。”
似乎梦到了不好的内容，沈娇的眉头皱了起来，指节无意识抓紧江承衍的衬衫。
两个字节，突兀地出现。
“哥哥。”
江承衍一愣，连忙弯下腰，托起沈娇的上半身，让她靠在自己怀中。
“哥哥在。”
他说着，一下一下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，像是安抚受伤的小兽。
“以后，也一直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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