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面前单膝朝她跪着的四位老将，那洗得发白满是补丁的军服，那满是老茧因长时缺乏日晒的惨白肌肤，那努力稳定却微微颤抖着的身体，无一不在昭示着这么些年这些玉凰军都遭遇了些什么。
看着面前的四人，季云怡突然间便觉得鼻头一酸，眼睛也止不住红了起来，哽咽着开口道：“这些年，委屈你们了！”
四位老将似是没想到面前的小女孩会说出这句话，听到她的话都不约而同猛地抬起了头......
几人感性过后，倒也都冷静了下来。
季云怡也忍不住问出了她最不能理解的事情：“你们在洞内待了多少年了？”
“我们到云阳山的腹地已经十几年了，以前会在腹地练兵，老主人也时常会来腹地看看，只是这些年......”
为首的玉一说到这似乎也带了些哽咽，顿了顿，才继续道：“近三四年，老主人不在之后，我们便没再出去过了。”
“玉凰军如今还有多少人？”季云怡直视着玉一的眼问道。
“老主人当初找到云阳山时便精简了很多人，当初跟着我们到腹地来的也就只有一千人左右。”
“一千人！”季云怡倒是被这个数字震惊到了，“你是说，如今的腹地有一千玉凰军？”
“是！”
“你的意思是，你们一千人从到了腹地这三四年都未外出过？”这确定是军队，不是吸血虫？
“我们有到山中去过，这些年......有时会外出腹地周边打打猎捡拾些柴火......”玉一看着季云怡瞪大的双眼，声音也不自觉小了下去，他为啥感觉小主人似乎在嫌弃他们？
得到肯定回答的季云怡额角跳了跳，看着眼前那四个如做错事般无措得像小孩子的老将，她终是深吸了口气，闭了闭眼，将那蹭蹭往上冒的火气压了下去。
“你们为何不去城里逛逛？”季云怡压着嗓子开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