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奚祉瞧着她的姿态,散漫的嗓音略带嘲意,“寅宝招人喜欢,是因为它不会口是心非。”
“同样,寅宝也不会强人所难。”寅宝感受到了元知酌身上那股戒备的状态,它蜷着猫身蹭进娘亲的颈窝里,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碰着她的下巴,像是示好。
“强人所难?”迟奚祉觉得有意思,薄唇捻玩着这个词语,“酌儿以前不就喜欢干强人所难的事吗?如今不过是悉数奉还而已,你就受不了?”
甚至,她以前对他更过分。
——
元知酌以前的性格恶劣的很。他记得有一次她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,她闹着让他去杀掉李家的千金,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女的到底叫什么名字。
起因是在前一日的狩猎场上迟奚祉射杀了一只大虫,而当时那只大虫正要扑向李家千金,可他不过是为了和元知酌的赌约罢了,凑巧救了李家千金一命而已。
为了这件事,他和元知酌那天晚上吵得很凶,几乎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。
迟奚祉同样生气的原因是因为,皇帝的圣旨下来让元知酌和邻国的大晋联姻,而元知酌却没有丝毫想要抗旨的态度。
这在迟奚祉的眼里,算是默许。
于是那天他也质问她,如果要动手的话,为什么不是先杀大晋的太子呢?难道她想要去联姻吗?
元知酌罕见地没有和他解释,也没有表现出厌恶的情绪,她只是沉默了几秒,冷言和他撇清关系:“这件事暂时不用你管。”
不用他管?好一个不用他管。
不许他管她,她又凭什么干涉自己?
迟奚祉紧绷着下颌,一双素来沉寂的凤眸冷得发颤,“那我和李家千金的事无需你操心。”
就是这一句气话,点燃了这段失衡的关系。
元知酌派人将他关押进了她的冷泉里,用帮畜生的铁链将他锁在冰泉之下,当时她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身上被毒鞭鞭伤的伤口,“好好反省一下谁才是主子。”
他在冷泉里泡了三天三夜,直到昏厥过去。
醒来时,元知酌坐在床榻边,她将药递过来,他不喝,趁着他虚弱,她也不多劝,就强硬地叫人给他灌了进去,她没耐心道:
“喝不喝由不得你,我只不过是在强迫你之前,给你一个心甘情愿的体面。”
事情发酵到最后,他还是替她杀了李家千金,只不过第二天,他也杀了大晋的太子。
他记得她得知这两个消息的时候,整个人笑的花枝乱颤,像是一朵恶毒的血芙蓉,“迟奚祉,像你和我这样的人,应该是要下地狱的。”
两个疯子是根本拿不了救赎本的,像两株相互寄生的菟丝花,都是自私扭曲的懒人,最后归途只有一个——
无止境的沉沦坠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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