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副主任，这次多亏你啊，要不然我们这次合作肯定黄了。”
在乐玉县的一处私人饭庄内。
林飞扬、刘伟两人共同宴请秦献。
可以毫不夸张地说，今天要不是有秦献带着村民出手，他们的收过不会这么容易。
林飞扬的果卖不出，烂在地里损失巨大。
刘伟收不到保证优质的果子，对他的新产品塑造也是致命性的。
他们经商多年，还是第一次遇到秦献这样“亦正亦邪”的基层公职人员。
秦献手握酒杯，脸上始终挂着胸有成竹的笑容。
“林总和刘总不用客气，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。”
“我是你们的中间人，你们好了我才能好，做这些也是我应该的。”
他话虽这么说，但林、刘两人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他应该做的。
因为在绝大多数当官的眼里，都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。
有好处的时候他们会毫不犹豫，但有麻烦的时候是有多远就躲多远。
秦献愿意挺身而出，“以暴制暴”，已经完全获得他们的信任。
甚至在这个三人小组中，他们俩隐隐有把秦献当做主心骨的意思。
虽然三人中他年龄最小，但丝毫不妨碍他塑造起来的威信。
酒酣耳热之际，林飞扬突然将一个信封推到秦献面前。
“秦副主任对我的果园有起死回生大恩，这是我的一点心意，请你笑纳。”
“你放心，我们之前约定的对柳叶村、铜锣村的投资额度依旧不变，这是我私下给你的茶水费。”
想要巴结领导。
想要有保护伞。
想要生意便利。
就得给领导塞红包。
这是规矩。
但是秦献在看到红包的刹那，就想到自己的老领导刘永元是怎么被人扒下来的。
就因为凤凰茶厂。
就因为一盒“茶叶”。
让他苦心经营几十年的仕途戛然而止。
虽然时至今日还没有定论，也没确定他是否能够洗清嫌疑复出。
但是对秦献来说这就是前车之鉴，这就是永远不能踩的红线。
他不动声色地把信封推回去，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。
“谢谢林总看得起我，不过你应该知道当官有当官的规矩，这钱我不能收。”
林飞扬还以为他是在假意拒绝，因此再给他一个台阶。
“秦老弟说这话就见外了，现在是下班时间，你也不是什么经发办的副主任。”
“你这跑前跑后的帮了哥这么大的忙，当哥的给老弟一点茶水费，没人能反对吧？”
他们的年龄差距摆在这儿，林飞扬自称哥哥并无问题。
秦献也不计较这些，但这个信封他是真的不能收。
他直接把信封拿起，正当林飞扬以为他要收下时，他却把信封塞进林飞扬的口袋里。
“谢谢林哥，不过这东西我真不能碰，要不然我就洗不干净了。”
“你要是有心，不如把这笔钱捐给我们那儿的柳河小学，帮学校翻新一下教室，或者建个篮球场啥的。”
柳河小学距离柳叶村两公里，是附近的柳叶村、铜锣村、大坪村、古屋村等总共八个村子共用的小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