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在矮桌中间的手机，想得格外的突兀。
宋柠看着手机上那个前两天新增的号码，指尖紧了紧才接通，凑在耳朵边：“三哥，有事？”
电话那边的华千墨正在下班的路上，他一手扶着方向盘，一手伸向车窗外弹着烟灰：“崽子，言炔不是什么好人。你现在离开还来得极......”
很标准的陈述句。
宋柠在梳妆台边坐下，把干净的毛巾丢在凳子上。
她脸上带着苦笑，只是语气是平淡的：“那三哥觉得我是好人么？”
“这就没有什么可比性。”
华千墨看着路口的红路灯，语气突然急促了起来。
宋柠拿精华液的手顿了顿，从善如流的和电话那头的人交谈着，“有什么区别？”
电话那边很久没有回应，宋柠又看了一眼手机，电话还在通话中。
宋柠深吸了一口气，语气故作轻松：“华老三，你不会和他不对付吧？”
“说什么呢？三哥是这么小肚鸡肠的男人？”华千墨灭了手里的烟头，回答得倒也干净利落。
宋柠拿起毛巾，呆坐的贵妃椅上。顺带又抛出了一个问题：“那你为什么让我离开他？”
那可是，她好不容易才碰到的光啊。
华千墨苦口婆心的，说得也算委婉。“身边随时暗卫不离身的人，你觉得能是什么好人？
柠柠，你信我，你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......”
宋柠捏着毛巾的手指，又紧了紧。现在骗自己都这么难了么？
他知道华千墨不是随口说的，也没有危言耸听的意思。
她所了解的他，远比华千墨多得多。
她喜欢他啊，很喜欢很喜欢。
“我考虑考虑......”宋柠的答案，看似痛快，但是向来不会给人什么太多的期待。
“小崽子，我早晚得被你活活气死。”这是话筒里传来的最后一句话。
电话挂断了，宋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。
什么是好人，什么又是坏人？
都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。
更可况，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。
而且有病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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