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德宽点了根烟,我也从烟盒里抽出一支,两人一起吞云吐雾。
等他抽了两口,抖抖烟灰,语气平淡道:“不介意,都过去了,那么多年以前的事,要成早就成了,现在人俩能在一起咱们也没必要非得拦着。”
“可是...”
我还想再说些什么,尉德宽却直接拦下了我。
“没那么多讲究,一个女人而已,在我心里她只是个女人,没咱们兄弟重要,差得远了。”
尉德宽的态度叫我瞠目结舌,可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又不像是演出来的,可我明明知道他此刻的内心绝不像他所说的那样真无所谓,但我却对此毫无办法。
尉德宽已经对这件事情表明了自己的态度,而我只是一个局外人,即使能看出来他心里的苦闷,又能怎么办呢?尉德宽已经决定了息事宁人,如果我再揪着不放反倒会扩大他所承受的痛苦。
可我是真的很难理解,心里对白良的所作所为更加感到不堪,甚至那份歉意都已经转移到了自己身上。
“对不起,宽哥。”我们这帮人,从认识开始就一直这样互相称呼,容哥、宽哥、斌哥、东哥、吴哥、良哥,这也是哥那也是哥,大家从来没有什么主次之分,可现在,我却是真心实意的这样说了一句。
尉德宽听我道歉,不禁感到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。
“你跟我道什么歉,怎么的?你也跟梁婉琪在一起过?”
听他开起玩笑,我就明白他的意思是不想再提这件事,我同样不想一直戳他痛楚戳个没完,索性拍了拍他的肩膀,然后拿起酒瓶,一饮而尽。
我们喝酒很少吹瓶。
之后我们五个人又闲扯了半天,就在李雷嫌白良来的太磨叽准备给他打电话时,姗姗来迟的白良和柏向东二人就推开包房的门走了进来。
“他妈的你俩也住山里了?”李雷拿着电话,直接吐槽道。
“你还好意思说?你非把地方挑在这边,我俩在西边呢现折腾过来的。”
“这儿我熟啊,曼城一哥,你懂不懂。”
“懂你奶奶个哨子。”白良骂了一句,然后跟柏向东一起坐到我的旁边。
让我纳闷的是,尉德宽全程就跟个没事人一样,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,什么都不知道,一如往常的和白良聊天扯皮,不自在的反而是我。
我浑身不得劲儿的拧了拧肩膀脖子,然后跟东哥喝着闷酒,我感觉现在东哥心里应该跟我一样十分怪异,但我们也都十分默契的没表现出任何表情。
就这样聊了半天,林斌坐在沙发中间拍了拍手,众人一起转头看去。
“我说,咱们就这么干玩啊?一帮大老爷们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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