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鹊振翅高飞，冲破画布束缚，飞向高空远去。
高进瞪大了眼睛，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。
“这…这是怎么回事？”他结结巴巴地问道，“你难道是…求法者？”
吕丰秋闻言，缓缓摇头，又轻轻点头。
“我并非求法者。”吕丰秋解释道，“但我们吕家，却是求法者家族。”
高进屏住呼吸，等待下文。
“我父亲，”吕丰秋继续说，“是当今朝堂御用画师。”
“世人称他为画仙，神笔吕良！”
吕丰秋举起手中毛笔，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。
“这支笔，就是父亲曾经使用过的法宝。”吕丰秋轻抚笔杆，语气中充满敬意。
“虽然凡人也能使用，但画出的生命与事物无法长存。”吕丰秋顿了顿，又补充道：“尽管如此，展示效果已然足够。”
说完，吕丰秋看向高进时，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傲。“我吕家之所以能在江南称雄，就是靠着我父亲的庇护。
你可知道，宫里那些娘娘们的妆容，都出自我父亲之手？
甚至别说是化妆了，就连那些贵妃想要'换张脸'，也得求到我父亲跟前。”
“而皇上沉迷美色，朝堂里的事儿，就没有我吕家不知道的。”
高进听得目瞪口呆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。
吕丰秋见状，话锋一转：“高进，你若真的有志于科举，想要救济苍生，我吕家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“此话怎讲？”高进急忙询问。
吕丰秋轻轻抿了一口茶，慢条斯理地说道：“我可以为你请来当世最好的先生，供你读书。
我父亲也会不惜花费重金，动用一切关系，为你铺平仕途。
现在的朝堂，后宫，都离不开我吕家的神通，只要我们开口，没有办不成的事。”
“当然，前提只有一个，你明白的。”
高进猛地站起，神色复杂地看着吕丰秋。
他没想到，自己的理想竟然可以如此轻易地实现，但代价却是要与这个面色丑陋至极的女子共度一生。
高进凝视着吕丰秋，“你的意思是…要与我成婚？仅仅如此？”
吕丰秋郑重地点头，“没错。不过有个条件 —— 你此生只能有我一人。”
高进心中一阵翻腾。娶吕丰秋，前途似锦，但…他不明白这吕丰秋为何会选中自己。
“为何选中我？”高进忍不住问道，“还有，令尊能为宫中女子画皮换脸，为何……”
他的话戛然而止，意识到自己险些失言。
吕丰秋苦笑，“三个原因。
其一，你待我如常人；
其二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，我也不例外，况且我因长相受尽世人白眼，便不想自己子女也遭受这样的对待。
你高进的长相不错，应该能够改善我子女的基因。
至于其三……”
说到这里她突然沉默。
高进不由得追问，“其三呢？”
吕丰秋深吸一口气，“其三，我想证明，真情存于心，不在于皮相。”
“至于为何不换脸”，”吕丰秋继续，“换脸需要代价，我不愿他人为我受苦。”
吕丰秋话语说完，高进就被他的气度折服。月光之下，吕丰秋丑陋的面容似乎也变得不那么一样。
“我同意。”
听闻高进同意，吕丰秋眼中闪过惊喜，“你…确定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