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会再让陈家流血,既然沈林锐如此急不可耐,她便先杀了沈梓雅,让沈林锐也尝尝痛失亲人的滋味。
*未央宫内
颜芷兰端坐在凤椅上,居高临下的望着跪在地上的众人,她凤眸冰冷的扫过狼狈不堪的沈梓雅,又不动声色的低头抚摸染着豆蔻的指甲,无形之中的威压压的人难以喘息。
“沈氏,你初到北启时本宫便训诫过你,不管你在西凉是如何刁蛮任性,既然来到北启为质便要恪守宫规、贤良淑德、不许兴风作浪,你也与本宫承诺会长居府中研习女德女训,如今你心思恶毒、不知悔改,众目睽睽下推仪慎郡主落水意欲草芥人命,你还有什么话好说?”
“皇后娘娘恕罪。”沈梓雅重重将头磕在地上,她不敢起身,就这样跪地剖白,“求皇后娘娘明鉴,臣女是被人冤枉的……”
“哦?”颜芷兰不怒自威,她重重放下茶盏,不屑道,“你的意思是本宫的玥儿在诬蔑你吗?夙凰公主素来乖巧懂事、单纯善良,何况她刚回长安,与你往日无怨素日无仇,为何偏偏冤了你?”
“皇后娘娘,臣女冤枉!”沈梓雅看到摆在自己面前的托盘,她颤抖着手掀开覆在托盘上的黄布,看到匕首、毒酒和白绫,她再也没了娇纵,只颤抖着磕头,她怕极了,她还没能再见母妃一面她还不想死。
珍才人沈梓惠也不住磕头:“皇后娘娘、求皇后娘娘开恩,饶小妹一次吧。”
唯有沈林锐还算镇定,“皇后娘娘,小妹虽然娇纵,可她心性单纯,绝不会做下此等恶毒之事,何况小妹若想害人多的是手段,她怎会用独产于西凉的迷药,岂非是引火烧身……”
“是奴所为、都是奴所为!”沈梓雅的贴身丫鬟玛瑙痛哭流涕的磕头,她跪在地上头也不抬,阴影下眼神坚定、条理清晰的认罪,“自珍宝阁争执之后,王爷便严厉斥责了郡主,并令郡主向仪慎郡主赔礼道歉,郡主在府中整日以泪洗面,奴不忍郡主伤心,便自私割断了画舫的围栏,并在茶盏中下药暗害仪慎郡主落水。”
颜芷兰满目不屑的嘲讽:“好一出主仆情深啊……”
“碰!”
“玛瑙……”
下一刻,玛瑙径直撞柱而亡。
沈梓雅扑过去不可置信的抱住玛瑙,她呆若木鸡,眼泪大颗大颗滚落。
“以为畏罪自杀便可将自己的主子摘出去么?简直是痴心妄想!”
白珺玥盛装入宫,她盈盈一拜,便立即被颜芷兰扶起,她便顺势坐到颜芷兰身侧亲昵的撒娇,“兰姨,我近日才回长安,今日本想热热闹闹的办一场宴会,却不想被人搅了兴致!”
颜芷兰爱怜的抚摸着她的秀发,满眼宠溺:“玥儿乖,兰姨替你做主,过几日兰姨让钦天监寻一个好日子,替你在宫中风风光光的办一场宴会可好?”
“好。”白珺玥分明是满腹骄矜,此刻却乖巧的坐在一侧喝牛乳吃点心。
内侍禀告道:“娘娘,镇国公府与宁国公府二位小世子求见。”
“祁儿与期期回来了?快宣他们进来。”颜芷兰急忙吩咐宫婢再在宫殿中添一个炉子。
安煜祁与肖幼恩齐齐行礼问安:“姨母安好。”
“快起来,拘这些虚礼做什么。”颜芷兰命颜春换了二人喜爱的茶水与点心,许久不见两个孩子,她这个做姨母的难免思念,“祁儿长高了也壮了,倒是期期瘦了许多,你阿娘见了还不知要怎样心疼呢。”
肖幼恩闷闷不乐的撒娇卖乖:“姨母,我也长高了呢。”
“姨母风采依旧!”安煜祁嘴甜的夸赞,他随后示意颜芷兰摒退众人。
“颜春,将他们带到偏殿看管。”颜芷兰立即心领神会,“你去库房挑些补品料子首饰,送去乔太子府上,替我好生宽慰仪慎郡主,也告诉乔太子,本宫会查明真相,给他们一个交代。”
“是。”颜春恭恭敬敬的退下。
等到所有人都离开,白珺玥顿时泪如雨下,她扑到颜芷兰怀中呜咽地哭:“兰姨,我好怕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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